难故人,孤儿寡母,却能随口说要拿出百两白银。实在蹊跷。”

“我就派人又去查了这对母子的住处。他们住在城西榴花巷且仆从如云。那日我有事路过,一时好奇,就亲自去看了看。没想到,竟然撞见了父亲。”

陆怀礼止住了话头,小心地看着东方氏的脸色。

东方氏面色无甚波澜,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神色恹恹。

再看向林予笙,她自顾自地坐在小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陆怀礼说的话更是丝毫惊讶没有。

陆怀礼咂摸了一下,继续道:“我看父亲同那女子举止亲密,对那孩子也颇为疼爱。我心中惊诧不已,后来又去蹲了几次,想来父亲歇在那女子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猜想,若真有人同母亲有仇怨,那必定是那女子无疑了。她或许根本不甘心做妾,仗着父亲的喜爱,和曾经的旧情,想要对母亲取而代之。这才,买通了府中下人,下此毒手。”

“只待祖母寿宴过后,我就会向父亲揭发此人的面目,绝不能让这等恶妇进门!”

瞧他一副义愤填膺,眉头紧蹙的样子,林予笙垂眸啜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东方氏则是无奈道:“怀礼,你不在书院好好备考,怎好老跑去那榴花巷去?”

陆怀礼着急道:“我这不是,担心母亲嘛。”

林予笙搁下杯子,浅声道:“兄长劳心费神,可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女子想将母亲取而代之是真,父亲宠爱她也是真,可下毒元凶却不可能是她。”

“一来,侯府管束森严,莫说是母亲身边的丫鬟,便是寻常的丫鬟下人也不是她那么容易就能接触到的,更遑论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