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笙面无表情地拧开了毒药瓶,陈豹浑身一紧,挣扎着往后缩“你要干什么?我们都说了,冤有头债有主,你应当找那刘家公子去。”

林予笙道“那刘家公子若是真像你们说的那样,想要纳我为妾,为何不上门来说项,我一个孤女,断没有反抗的余地。旁人也置喙不得。何必出此下策,让你们两个蠢货来干这么一件蠢事。”

她伸手将瓶子对准陈豹头顶,作势欲倒,陈豹吓得剧烈挣扎,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尖声道“不是刘家公子,我错了,别倒,别倒!”

“是我二人鬼迷心窍,想把你卖到青楼去换钱!”

陈豹倒豆子似的吐露了实情,“至于知道你家位置和姓氏是因为,曾经跟你爹上山打过猎,来过一次。”

跟她爹上山打过猎的人,多少都受过林家的恩惠,再不济,也算是有点交情。

谢临又狠狠踹了一脚陈麻子,“畜生。”

“那你们为什么编造出一个刘家少爷来?”

陈麻子道“我哥说,这样,能,能,减少一些我们的罪责。有刘家撑腰,你们也不敢报官。”

那刘家是镇上有名的乡绅,扯着刘家的大旗,寻常人家也就偃旗息鼓,忍气吞声算了。

陈豹哭道“我错了,我们鬼迷心窍,我们是畜牲,您大人有大量,就当个屁把我们放了吧。眼下徭役繁重,我二人拿钱买通官员才得以免去,可那些官员开价越来越高,我们实在拿不出了,过了年,又要交钱了,我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