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书中着墨不多,还是被她略过了。
此刻听谢临提起,她倒是多了一些兴趣。
相伴这么些日子,谢临从没主动提起过过去。
逍遥散也好,濒死的重伤也罢,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过。
可谢临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轻声道,“阿笙,都过去了,你还有我。”
他看出了她的感伤,他想说他会一直陪着她的。
可话到了嘴边,他却换成了你还有我。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去承诺。
免得承诺了再失信,平白叫人难过。
接下来的几天,谢临重新修缮了围墙,加固了木门,他将木棍削尖,放在门口,一出门伸手就能够到。
林予笙知道他是在防备那伙山贼。
但她心下并不以为意,真要是闯进来了,他再骁勇,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不如她一瓶毒药撒过去的奏效。
但林予笙不说,由着他忙活。
这天谢临又出去了。
他要么是找材料去,要么是村里人找他有什么事。
总之,林予笙是不操心的。
她只管做好饭,等他回来吃。然后在饭桌上听他絮叨今天出门是为了什么,做了什么。
吴婶家二虎子跟他聊了什么啊,魏家姑娘总跟着他让他有些无奈,要不就是村头李奶奶托他去修缮房屋啦,或者是哪家小孩请教他拳脚功夫啦,诸如此类,家长里短。
林予笙把两个黄澄澄的煎饼端上桌,今日改了花样,做了煎饼吃。
那猎来的野味虽然丰盛,她却总是吃不惯,只能先切成肉条腌着,压一压腥气,回头再想法子做菜。
她对自己今天摊的这两个煎饼非常满意。
可以没有葱花。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林予笙应了一句,擦擦手往外走。
那敲门声又响了一遍,林予笙却脚步一顿。
门外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刚刚的那两声敲门声就好像是她的错觉。
这不像是谢临的习惯。
谢临敲门是有节奏的,并间或一两声呼唤。
林予笙心中警惕起来,摸了摸袖中藏着的毒药。
这是她用了野山蜂的毒炼的,虽不致死,但见效快,跟皮肤一接触就能开始溃烂。
她贴在门边,角落里静静的放着谢临削好的木棍。
外面的人再次敲了敲门。
这一次是很重的拍门,昭示着来人的不耐烦。
林予笙屏息凝神,将自己隐没在墙角的黑暗中,侧过头,目光紧紧盯着门缝。
只要他们一进门,她立刻将毒药撒出去,然后拿着棍子突围出去。
屋子里太小,再多的手段也是困兽之斗。
跑出去的胜算才能更大。
“怎么没声了,老大?”一个男人压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老大沉默了片刻,压低声音道“再等一会,再不开门,我们就闯进去。”
林予笙捏紧了手里的瓶子。
却突然听到一声冷喝“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是谢临。
只有两个人,那应当不是山匪。
林予笙松了一口气。
“嘿嘿,这位兄台,我二人是来探亲的,这家姑娘姓林,是我的外甥女。”被称作老大的人颇有些讨好道。
声音听起来倒是老实憨厚。
谢临手里拎着东西,蹙着眉头警惕地看着这两个男人。
长得倒是颇为憨厚,可那两双眼睛精光闪烁,实在让他难以放心。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