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想让陆锦棠如愿以偿,做三皇子妃,又想让林予笙不必卷进这些事情中。

正如韦氏所说,无论嫁给哪一位皇子,日后都是无休止的争斗,以她义女的身份也做不了正妃,既是做妾,就免不了被欺压。

连嬷嬷皱了皱眉,道:“此事实属欺君之罪,一旦东窗事发,可是要掉脑袋的。”

韦氏到时候两腿一蹬,不管身后事了,东方氏甚至王府都是要被牵连的。

林予笙也慢声道:“祖母,不知道这是谁给您出的主意。以三皇子的能力,既然将姐姐降为了侧妃,显然是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就算如今因着母亲作保承认了姐姐的身份,难保日后不会秋后算账。伴君如伴虎,此事若是追究起来,可就不只是降为侧妃这么简单了。”

韦氏听了这些话,也沉默了下来,眼角浮现出泪花,道:“那棠儿怎么办啊。都怪她投错了肚子。”

林予笙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给她娘一个正式的身份不就行了吗?”

韦氏心中焦急,听了这话,下意识道:“这行不通”

话说了一半,韦氏反应过来,住了口,看向东方氏。

她不是面露疑惑,而是先反驳说行不通,看来也是曾经考虑过的。

东方氏站起身,有些难以置信道:“婆母,你知道棠儿的生母是谁吗?”

韦氏脸上闪过一抹心虚,道:“我哪知道?我的意思是这法子行不通,谁知道棠儿的生母是谁呢?就算现在找到了她,难不成给抬进府里,安一个侧室的身份?”

“好了好了,此事先搁置下吧,你们回去吧,我也累了。”

韦氏下了逐客令,几人也不想再留着,转头出了门。

跨过门槛,一抬头,看见陆向卿独自站在树下。

秋风瑟瑟,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衬得他的人也有几分落寞。

陆向卿走向东方氏,深情款款道:“夫人,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我去了王府好几次,奈何丈人他不待见我。”

陆向卿说着,脸上浮现出几分委屈。

林予笙垂下眼帘,心道,凭他这手本事,若是在她前世当个男模,怎么着也是个头牌。

可惜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的东方氏已经今非昔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底只剩下冰冷和憎恨,“劳烦侯爷记挂,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抬脚就走。

陆向卿继续道:“兰若,没有你在的日子,我夜夜都难以入眠,你忍心看我憔悴吗?你就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东方氏停下了脚步。

陆向卿以为她又和之前一样心软了,忙走上前,牵起她的手,道:“兰若,别生气了。母亲年纪大了又生了病,不能操劳,你还是赶紧搬回来吧。家里离不开你?”

“家?”东方氏冷笑了一声,道:“你夜夜难眠,就让我心疼你的憔悴,那我缠绵病榻的时候,你可曾喂我吃过一次药?在自己家中毒险些丧命,这还算的上是家吗?”

“自己的丈夫要拿救命的药去求娶另一个女子,陆向卿,你说,这算的上是家吗?”

陆向卿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呆立在原地,东方氏抽回手,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扔在陆向卿身上,道:“陆向卿,若是你当真对我还有一丝真情,不如早早签了这放妻书,你好迎娶你心心念念的表妹,也别耽误了我。”

陆向卿脸上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惊道:“兰若,你都知道了?不是,蓉娘她虽然是同我一起长大,但后来我见了你,才知道什么是一见倾心。我早同她一刀两断了,只是,到底是故人,我见她孤儿寡母不忍心,这才”

“兰若,我错了,我错了。”陆向卿急急地解释道。

东方兰若却道:“你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