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之间,浮光掠影之下,无数的人在大厅中央起舞。
女宾的裙子在每一次回旋的时刻,绽放成一朵朵鲜亮艳丽至极的花儿,她们捂着嘴吃吃地笑着,和扶着自己的男宾窃窃私语。
灯影掠过她们涂得晶莹透亮的唇部,也掠过男宾们眼眸里不加掩饰的侵略。
没意思。
年轻的加西百无聊赖地倚靠在柱子旁侧,晃着手里的酒杯,对所有企图搭讪他的Alpha都投以厌恶的目光。
这样无聊的宴会到底要参加多少回,父亲才肯放过他?加西感到有些烦躁,紧拢着眉心。Alpha,不就是喜欢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他才不稀罕
正是此刻,大厅里的声音变得喧哗起来。
宛若摩西分海,人群之间分开一条宽敞的通道,有人从中朝着加西的方向走来。
那人在他的面前站定,其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西装,弓腰,抬起那双犹如深海一般的眼眸,微微地笑起来:“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好。怎么会不好?加西痴愣地望着那双眼,想要伸出手。
“好啊,我准许了。”
一道嗓音却从他的身旁响起,一双较之他更为细白的手搭上了蓝眸Alpha的手心,声音的主人迈出一步,“你叫什么?”
直到此时此刻,加西才猛然发觉自己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他的脸涨得通红,迎面朝着人群望去,只觉自己听见了几声异常清晰的讥笑和轻啧声。好似都在说“瞧啊,加氏那个傲慢的Omega又在自以为是了”。
加西将目光收回来,又恼又怨地看向那牵住了许家家主手的人Beta,他甚至是一个Beta!
“许闻,是我的名字。”
Alpha小心地牵着在加西眼里毫无姿色可言的Beta,用一种不可思议温柔的语气,低声地介绍了自己,又问道:“你呢?”
“加叔。”
加西被这道声音惊醒,他回神地看向许越,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地走出许宅,来到了花园里。
“阿越。”他平息了下呼吸,挂起微笑,“欢迎回家。”说着,他张开手臂,好似关心着自己孩子的长辈,温和道:“这么久不见,没有什么见面礼吗?”
许越犹豫了下,还是俯下身,轻轻地抱了下这位曾经照顾过他很多年的加西叔叔。
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得并不相近,但加西还是能很清晰地嗅到了从许越后颈散发出的信息素。
在许越向后退去的瞬间里,加西连忙低下头,以掩饰自己脸上抽动的、濒临失控的神情。
连信息素的味道,都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这般闻了一口,加西就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生怕那已经开始翕合的屄口淌下什么淫液,顺着他的裤腿,滑落出来。
他将目光挪向花丛里开得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走吧,我们进去坐着说?”
“不了,加叔。”许越却回绝了,“我今天来……是想找您要一份关于我父亲的孕期记录文档。”
提到“孕期”二字时,许越的话音变得有些缥缈,好似小心翼翼的,满怀期望,带着令人难以忽略的爱意。
加西的笑容顿时间僵硬住了,他的脑子变得空白,声音却脱离了理智,开始自行地回答下去:“哦?莫非阿越也要当父亲了吗?”
“可是你父亲哪里有什么孕期记录文档呢?”他又说,“他是一位Alpha呀。”
“加叔,”许越拧了下眉,“我有两位父亲。”
“噢。”加西恍然,“是的,你有两位父亲,一位Alpha,一位Beta。”他背过身去,好似将注意力投放到了那一簇玫瑰花丛的身上,“……小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