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则直接许多:“他妈的这信息素也太有攻击性了,我操……注射啊!”

刚刚始终在旁边找机会下手的楚河也不废话,快步走上来,他在江宴和卫雀的帮助下,三两下给已经呈出竖瞳、攻击状的许越戴上止咬器,随后抬手压住其颈侧,强迫其偏头,让那早已肿胀不堪、烫得像被火烧过般的腺体暴露于人前。

注射器内,淡金色的液体就像高悬挂在伊甸园里的金苹果。针尖,有一点液体渗出,散发出惊人的香甜气息。仅仅是鼻尖微动,就仿佛已经咬下无数Omega的后颈,品尝到那柔软、果冻般的软肉。焦躁不安的神经,都统统被那软肉下的甘泉抚平。

好香。

好香。

好香……

在场的两个Alpha俱是失神地盯着这液体,像是被诱惑了。而楚河不给他们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立马扎入许越的腺体,推动,注射。

“呃!”

针尖刺穿腺体,剧烈的疼痛犹如铁锤敲碎脊骨,让许越颈侧的青筋全部都狰狞地鼓起来。

他仰起头,眼底的血丝像蛛丝般疯狂漫开,一时间,他甚至发不出声音,只有挤出来的气音和喘息声。

他疼得眼前发黑,所有的自卫本能都被激发出来。就在他即将使尽全身力气,发疯地释放精神攻击与信息素,再也不能也不要顾忌现场任何人的性命也要去挣脱、去反抗,去打断这场凌迟般的注射的时候

有人突然大吼:“江宴,你说的骨头在哪里?快拿出来!快!!”

好几件衣服和像是玩偶的东西被丢到了他的脸上,身上。

它们紧紧地贴着他的鼻子,顿时,那淡得似乎都快消散掉的茉莉香,以及洗好晒干后的太阳的味道,那个人最喜欢用的沐浴露的香味……这些熟悉的味道笼罩着他。

就是这个瞬息之间,天大的痛意,都被掩盖了。

他像是被那个人抱住了,他枕在那柔软的胸膛上,侧耳听到有力的心跳声。

一双手也温柔,轻轻地抚摸过他的颈后,捏了捏那儿的腺体。短促的轻笑声在他的耳边响起,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哄他,告诉他,不疼了,不疼了。

不疼了,许越。

……不疼了。

再也不会疼了。许越。

禁闭室内高挂的灯映入Alpha失焦的眼中,冷白的灯光渐渐化作暖黄色,多年前的一个黄昏时分,日落的光辉犹如蜂蜜,落在宋之澜的身躯上。他俯身,发丝都落在许越的额头上,细密的亲吻也落在后者的唇角。

“发情期是不是很难受?”宋之澜小声地问。

许越抿唇,摇摇头,眼睛湿润。当然难受,也当然很疼。可是他从来不说。

宋之澜却像看穿了他所有的伪装,故意伸手揉了揉他发肿的腺体,“真的不疼?我本来还打算帮你揉一下的……”

“疼。”不等他说完,就被打断。许越飞快地回答。

“噢……”宋之澜笑起来,他还想继续逗逗对方,但看见许越额头上渗出来的细密的汗水,他就有点心疼,舍不得了。只能怜惜地去亲吻对方的鼻尖,“我知道了。”

他缓慢地揉着,抚摸着,像哄着孩子般,嗓音温柔:“以后会不疼的,不要怕,许越。”

许越没有追问为什么。阵阵的剧痛让他注意力有些涣散,他躺在爱人的大腿上,慢慢地,痛意似乎确实小了。他的呼吸声也沉下去,睡去。

他无条件地相信爱人的话语。

没错。以后,他会不疼的。

离开禁闭室前,江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看许越一眼。

他从不违反自己的本能,于是,他真的回头看了。

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