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以去建立亲密的关系,更谈不上维护。”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似乎是其中一个人攥住另一个人的衣领,将其甩到墙壁上后发出的声音。

怒吼声随之而起:“收回你说过的话,江宴!”

“收回?!”男人毫不留情,讽刺道:“凭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在许越理智全失的情况下,送一个Omega进去,无异于是“判决”了其此生所必须终生标记的对象是谁。

这个方法最大的好处只在于,它可以让许越恢复理智。然后呢?

余生的每一次发情期,每一次精神崩溃,许越都必须和被他终生标记的Omega一起度过。

他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迹,声音愈发地冷下去:“你说我不懂,卫雀,你又到底懂些什么?你明明知道许越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知道他坚持至今到底是为了什么。”

卫雀的胸口起伏,她深呼吸,咬牙道:“你现在装什么圣人?在这种生死关口,你居然反倒对着我捍卫起许越的爱情和忠贞?不是”她怒极反笑,“你他妈有病吧?”

“忠贞。”

江宴也笑了:“卫雀,你真该庆幸许越有这种东西。如果他没有,你以为你真的能再见到谢伏山吗?”他微妙地顿住,“他就是因为有,现在才会像条狗一样,被绑在那里面。”

“……你说什么?”

“拿到了?”

再度回到医疗室,江宴身上的伤更多了,好几个地方青了。

是被卫雀揍的。

他没有还手。

江宴疲惫地“嗯”了声,将提了一路的银色盒子递给楚河。

“难以置信……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楚河小心地接过,顺口问道。他本来以为江宴不会采纳自己的建议,没想到不仅接受了,居然还真的成功地从卫雀手里拿到了谢伏山的腺体液!

打开盒子,冷气袭面,里面赫然放置着一支采样管。

他戴着手套,郑重地拿起采样管,对光查看。色泽纯粹,有异香,没错,就是腺体液。而且是有史以来级别最高的Omege的腺体液,太美了。太美了。再导入别的实验体的腺体液,稀释,降低浓度,就可以给许越注射。这是从未有过的尝试,有风险,可是绝对值得。假如成功的话……

楚和兴奋地踱步,完全没有再听江宴的回答。

但江宴不在意。他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开口:“我只是将上次她昏迷时,你和我的对话告诉了她。告诉她,谢伏山对许越的用处。”

告诉她,许越到底抵抗住了一种怎样的诱惑。告诉她,有让谢伏山不用被许越操,也能帮到许越的方法。告诉她……

江宴愈发感到疲倦,这回,他是真的有种失血后的眩晕和恶心感了。

在离开监控室后,他跟着沉默的卫雀回到她的房门口。

他知道卫雀接下来要去做什么,所以,他无视卫雀的驱逐,不离开,站在门口听完了全程。

“唔、啊!嗯啊……”

Omega的哭声和呻吟声就像猫咪,小声,又娇气。

可另一个人的声音却更是宠溺,腔调甜腻得恶心:“疼对吗?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接着就是唇舌交缠的接吻声。

以及交织得浑然一体的卫雀的味道和陌生的果香。

江宴从来没有如此憎恶过自己的听力与嗅觉。

他就那样听完了卫雀和谢伏山做爱的全过程,清晰地知道卫雀是在谢伏山高潮的时候抽取了他的腺体液。确实也只有那样,才会让Omega的身体误以为“只是在被标记”,从而减少抗拒,削弱痛感。

至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