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喜欢卫雀这件事,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只有卫雀自己对此毫无感知。也是,AA恋是难得而相当不易的。毕竟又能有多少Alpha能够压制下想要攻击同类的斗争本能,去和另一个Alpha接吻、拥抱、做爱?
“……‘永远都不会’,是什么意思?”
问出口的那一刻,江宴的心里已经知晓了答案。他怔愣地站在原地,许久之后,他低喃道:“这不可能。”
楚河:“为什么不可能?她和谁终生标记了,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每次找人,我都在旁边。我从来没见过……她对谁终生标记过。”这一刻,江宴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分裂切割出了两具身体,一具犹在不可置信和怀疑,另一具则已经开始冷酷地搜刮起记忆中那些Omega的名字。
是谁谁可以被她终生标记?
短暂的十几秒钟里面,江宴想起了无数张姣好的面庞,想起卫雀对待他们的态度。是他?不,不会是,她对他笑得很敷衍;那么是这个?应该也不是。她对他下手很重……那么到底是谁?
直到此刻,江宴才发觉,他竟然记得那么多与卫雀有关的细枝末节。
仿佛从遇到卫雀的那一日起,他的脑子里面就凭空地长出了一台摄影器。它近乎病态地记录下所有与卫雀相关的事情。
无论是她在性事中那张总是容易泛红的脸颊,是射精时会微微扬起脖颈而露出的漂亮线条,还是负伤后隐忍的表情,又或者是在今夜,她擦过他的肩膀,说“你什么都不懂”时的那带着微妙厌恶的眼神,他都统统记得。只要他愿意去回想,那些片段就会场景再现般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等等。江宴猛然反应过来,如果说,卫雀是在认识他以前,就已经对某个Omega做出终生标记了呢?
那么他确实会无法在记忆中找到符合条件的存在。
而在认识他以前的就认识的Omega……江宴只能想到谢伏山。
他只能想到他。
楚河还在继续说话:“当Alpha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剥夺抢走的时候,他们同样会失控,易怒,难以遏制自己精神力和信息素。而唯一能够被Alpha认定为是所有物,并且绝不容许他人觊觎的,一般都会是终生标记了的Omega。
“所以我还给她做了个小检查,她确实有Omega,而且等级也很高。哦对,所以她的Omega呢?”
“……被掳走了。”
“哦,被掳走了。”楚河附和道,“啊,这不就找到病因了吗?那估计就是她的Omega吧。”
他抽中江宴手中的文件,“反正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找回那个Omega,让他好好安抚卫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他叫什么?被掳去哪里了?”最后两个问题纯粹是楚河顺口问出来的,实际上,他并不关心这些。
但江宴的回答却让他顿住脚步,他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才会让他幻听到某个名字。
怎么可能?
他忍不住转过身,重新站到江宴的面前,“你刚才是在说,‘谢伏山’吗?言字旁的‘谢’,‘起伏的山脉’里面的‘伏’和‘山’?是不是?”
谢伏山,谢伏山!楚河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谢家的Omega,天啊……!
“是这个名字。”江宴莫名其妙,却还是回答了。
他将目光投向卫雀,半响后,他像是觉得有点难受,就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主动地开口,和楚河聊起来:“难道你也知道他?卫雀和你提过?”
“她没有和我说过。但是,谢伏山……你不知道他是谁吗,江宴?那可是谢伏山!”楚河深呼吸一口气,他笑起来,脸颊发烫,“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