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就像是无法理解为何卫雀会这样激动,声音骤然提高:

“你这种状态过去,这一片地区的Omega都会被你暴动的信息素引发得发情!

“还有其他的Alpha,如果你遇到成群的等级不算低的Alpha,你会被围攻!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卫雀!”

江宴呵斥道,“清醒一点!”

他必须拦住她。

必须拦住她。

这样出去他根本护不住她。

他步步紧逼,“你不是说过不在乎吗?

“你说过无所谓谢伏山遭遇什么,也不想管他是被谁肏被谁玩,不是也是你说过的话吗?你现在到底算是什么?!

卫雀无动于衷,她只是轻轻偏了一下头,没有与江宴对视。

也许是持续了几十个小时、都没有合眼的追踪让她感到疲惫,也许是鲜有的这般胡乱杀人刺激了她的神经,她变得与任何时候都不太一样了。

她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具备攻击性。

“你们简直”

“你懂什么?”她忽然开口,轻声说,打断了江宴。

女Alpha笑了下,露出一个很短暂的笑,只是那笑不留痕迹,很快就消失。

“江宴,你什么也不懂。”

“……什么?”

卫雀往前走去,她擦过江宴的肩膀,什么也没有再说下去。

远处的酒红与暗绿灯光化作火焰,在她的眼前扭作化作过往的一幕幕,最终,所有的一切安静下去了,她的眼中只看见无数年前的那个暴雨的夜晚。

打完黑拳,赢了奖金的,比现在年轻十多岁、面容青涩嘴角还有淤青的女Alpha,顶着暴雨跑到一间华丽的首饰店铺里面。

她在店员震惊的目光中打开外套的拉链,抖出怀里一叠又一叠的钱,指着一枚戒指,说,我要买这个。

还要再这枚戒指的内环,刻一些字上去。

年少无知的Alpha又在花店买下一束被店长推荐说“适合用于求婚”的花,步履匆忙地赶回出租屋。

推开门,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坐在床沿上。

她小心地将花藏在背后,戒指藏在手心里,靠近。

“谢”

话还未说完,那人便先转过身来,望向她。

Alpha顿住了脚步,愣住,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许久,她故作镇定地说:“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说着,她努了努嘴角,嘟囔道:“今天被打得好疼,老婆,你看我的嘴角都流血了。”

她尽力地挪开视线,不去看那人脖颈上斑斑点点的吻痕。

那不是她留下来的。

是幻觉吗?是幻觉吧?她看错了吗?是看错了,一定是,怎么会?她从来没有碰过他,她根本不敢碰他!她还没有做到承诺的事情,她还没有娶他,还没有

她像淋了雨的狗,可怜兮兮地蹭过去,“老婆,帮我涂药吧。”

离得近了,她更清晰地看见了那些痕迹,不,真的不是错觉。完全不是。

在浑浑噩噩的茫然中,她看见眼前的人的嘴巴一张一合,说些什么。

他说,他对她说。

“我们分手吧,卫雀。”

谢伏山长着一副好皮肉,天生的冷情禁欲脸,却偏偏有张饱满肉欲的厚唇。卫雀曾经抓着他抱着他,迷恋地亲过那里无数次。

如今,那厚唇很是红肿,唇角更是撕裂过一般带着微小的血丝,就仿佛……就仿佛……她没敢再细想下去了。

“我和别人做过了。”

Omega的声音平淡,就像在陈述外面在下雨那般平淡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