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只要有新的受害者出现,自己就安全了。
沉默的白羊,持刀的屠夫,无助的黑羊,构建成这场充满恶意的献祭仪式。
当一切了然后,沈云哲收回目光,顿时对这场闹剧失去了兴趣。
站在另外一侧的跟班似乎特别喜欢看好学生内斗。他见沈云哲没什么反应,于是咧开嘴,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他早就想弄你了,总是怂恿我们来找你玩儿。”小跟班故意提醒道:“只要把你搞掉。他就是班里的第一名了。”
“他嫉妒你,嫉妒得恨不得你去死。”
沈云哲似乎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蓦地抬起头向眼镜男孩看去。
“我没有!我没有……”戴眼镜的男生双手扒着扼在颈间的手臂竭力反驳,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身形瘦小的男生看着可怜兮兮的。他的脸颊被校痞的小臂勒得变了形,黑色的粗框眼镜歪向一边,摇摇欲坠,只剩下一只眼镜腿儿堪堪挂在耳朵上。
他还在竭力地小声反驳。可他的眼角紧绷,掩在镜片后方的眼珠溢出阴鸷的郁气 。说话时,提起上唇时因为太过用力,挤出一道轻微的鼻唇沟。
沈云哲微微眯起双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男孩的脸。
这是不屑,厌恶和排斥。
还有隐隐的羡慕。
这个表情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每次当妈妈用鞭子抽他,并且呵斥他这个正妻生的嫡子,为什么总是比不上一个母畜生下的野种时,脸上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原来,是嫉妒的意思吗?
在得到答案后,沈云哲收回了视线,垂下眼睫,陷入了沉思。
当所有的恶意和挑衅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场面一度陷入了僵局。
另外一边的跟班察觉到了老大脸上的不耐烦。很有眼色地推着流程进入下一步,他熟练地拎起一旁装满凉水的水桶,对着沈云哲直径泼了过去,“妈的!你敢无视我们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