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褐色头发用发胶固定在脑后,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坐在人均商务正装的会议室里,极为高调。

白色丝巾细致地折成皇冠样式,插在右胸口袋里,他一脸惬意,一只小臂搭在椅背上,侧身而坐,与他身旁的老者套近乎。

“祁老先生,许久不见,您看着身体越发硬朗了。”

老人满头银发,身形微胖,戴着一副高度数的黑框眼镜,双手拄在拐棍上,听着男人的客套话笑而不语。

这位看着好似邻家爷爷的老者,是业界的着名风投,平时并不干涉沈氏集团的具体事务,却是在沈睿起步时最早的投资人。

如今手上的股权占比11%,是沈氏集团除沈睿之外的第二大股东。

见祁老先生不搭话,年轻人也恼,进一步恭维道:“今年您过八十大寿,我有事未能前来,过几日我一定登门拜访聆听教导。”

实木会桌很长,每个座位都与邻座有着不小的间隔,男人脸上带着笑,身体微微向老者前倾,竭力做出一副真诚友善的晚辈模样。

他的长相颇为英俊,可惜眼窝太深,眉骨压得很低,锋利的鹰钩鼻在他的脸上留下一抹无法消除的阴鸷感。

“哈哈,英雄出少年。”祁老先生哈哈一笑,“我老啦,远不及你们年轻人有想法。”

穿紫色西装的男人叫任解生。

他是这半年在投资界崛起的新秀,凭借着高超的手腕获得提名,成功进入沈氏集团董事会,一时间风光无量。

但是祁老先生的寿宴是在年初。

那个时候,男人还没有资格拿到祁老先生的邀请函。

祁老先生没有拆穿男人的挽尊,而是打趣道:“任先生,这些日子想必很忙吧?”

挂在嘴角的笑容一僵,任解生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沈氏集团的董事席位是按照股权占比来排位的。祁老先生坐在会桌右侧的首位,任解生今天能坐在他旁边,显然是背地里收购了不少沈氏的股票,手段不太能见光。

祁老先生像是没发现对方的尴尬,视线越过坐在对面的董事,看向后方,感慨道:“今天的人,来的真齐啊。”



沈氏集团的董事会一共十五个席位,除去沈睿,其他人皆已到齐。

但是今天到场的人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