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哲的一只手紧握栏杆,一只手死死抓着同父异母的哥哥,黝黑的双目紧盯着沈睿,并没有分给她一丝一毫的眼神。
没有人知道芙洛拉此刻的心情。
白色的衣摆在空中扬起破碎的裙浪,她睁大眼睛,本能地想再多看儿子一眼。
还未等她看清。
“咚!”一声闷响。
女人的身体如同脱了线的木偶,重重落地。
与沈云哲相同的黑色瞳膜映着两人的倒影,芙洛拉仰面躺在冰冷的瓷砖上,殷红的血液从她凌乱的长发缝隙间缓缓溢出,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蔓延成一个猩红的圆。
她看着高处的两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干涩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两声轻微的“咳咳”,最终化成了生命尽头的最后一口长叹。
二楼的走廊处。
沈云哲死死抓着哥哥的手腕,巨大的力量压得他的指尖全白。
沈睿秉着呼吸,双眼紧闭,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