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渊凝眸望向郎中,他没有说话,只嘴角微微下耷,眉间压着乌云,狭长的眸中风云变幻,整张脸阴沉如墨。
郎中不敢抬头,含着叹息:“此次大伤元气衰退,于寿数有减,又观其脉搏微细无力,只怕……天不假年。”
周伯渊捏紧冰冷的佛珠,嘴角忽的勾起笑,阴冷至极。
嫣然却很平静。
她自己的身体,她很清楚。
三年的避子汤已经伤了女子根基,接着发烧烧到昏厥,受杖打,跳进冰湖、小产……,一件件事下来,身体能好才是怪事。
福禄领郎中下去开方子。
周伯渊转眸望向嫣然,见她眼眸红肿,脸颊却白到透明,不由想到郎中说的天不假年。
他神色阴沉,眼神凌厉如刀,眉间压抑着久久不能平息的弑杀之意。
他的府里,竟有人敢谋害他的子嗣。
他与孟氏的孩子,还未知道他的存在就被人害了。
还有孟氏,竟像指间流沙一般,让他无法稳稳当当握在掌心。
这一切这所有,都让他震怒。
周伯渊忍在暴怒的边缘,他用手指抚了下嫣然憔悴的脸颊,良久方沉声道:“好好歇着。”
没有说查明真相,也没有说给嫣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