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暖和,等冷一些就点。”嫣然下了暖塌,面怀感激的福了一福:“多谢侯爷恩赏。”
“起。”周伯渊扬手,叮嘱了句好好养着,便抬脚离开了。
等他走远,嫣然也真的困了,睡眼惺忪的爬上床,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酝酿着酝酿着,她忽然睁开眼睛。
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周伯渊不让她再喝避子汤,是不是宋君舒产子前,她不用再侍候他。
她是很难生育,不是不能生育。
一次不喝没关系,次次不喝不行吧。
她不喝避子汤,还不能在夫人生下嫡长子前怀孕,能同时满足这两个前提的,并且万无一失的,唯有周伯渊不再让她侍候。
嫣然一下子高兴起来,忍不住想,生病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解决了她现在的烦恼。
心里猛地松快起来,嫣然觉得鼻子都通气多了,她欢欢喜喜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就进入黑甜的梦乡。
另一边,周伯渊换过衣裳去了正院。
孟氏病着,他身强力壮不怕什么,但女儿芸姐儿不及三岁,还是仔细些好。
正屋里,宋君舒正在翻看绸缎庄新送过来的绸缎面料、以及庄子上送的各类皮子,听到丫头向周伯渊问安的声音,她站起身扶着肚子上前,盈盈一笑:“侯爷来了。”
“坐下说话。”周伯渊走过去,指着乌木椅让宋君舒坐。
宋君舒笑着坐下,道:“马上立冬了,到了做冬衣的时候,妾身看了绸缎和皮子,今年送过来的都还不错,打算隔两日就发下去,好让几位妹妹早早预备起棉衣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