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越来越畏惧周伯渊。
孟氏是个什么人,她一眼就能看清楚,让她不快的是周伯渊对孟氏的态度。
可男人啊,太自大。
总以为妻妾敬他怕他,他就掌控了所有。
却不知怕能生惧,惧能生恨。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用擦亮双眼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至于孟氏身边有什么忠心的人,她从来不在意。
宋君舒心情舒畅,懒懒的躺在暖塌上,手轻轻抚摸着肚子,对田嬷嬷道:“厨房不是做了核桃糖和松子糖,让丫头去拿一些,再配个咸甜口的马蹄酥,一块呈上来。”
“稳婆说胎大不好生,夫人不如克制些。”田嬷嬷是宋君舒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嬷嬷,情意非同寻常,也只有她敢在宋君舒面前说些忠言逆耳的话。
宋君舒神色不快,却还是听了田嬷嬷的话没有要点心和糖。
只是孕妇不经饿,想吃什么必须吃到嘴里,越吃不到越难受。到了临睡前,宋君舒感觉自己饿到嘴里冒酸水,她再忍耐不住,终是叫值夜的大丫鬟去厨房要了顿夜宵。
而另一边,小院里还是灯火通明。
福禄等人守在屋子外面,秋风一吹,冷气直往肚皮里钻,冻得他们瑟瑟发抖。
但孟姨娘身上有伤不能侍候侯爷,侯爷不在小院歇息,他们就要候在这里随时预备着走,不能侯爷出来看不到他们,更不能叫主子等。
屋子里,周伯渊坐在床前看着嫣然喝了一碗药,道了声‘好好歇着吧’就要站起身离开,然而他起身之间,却被一只素白的小手拽住了腰上的玉带。
“侯爷。”嫣然小声唤他。
周伯渊没有应,神色淡漠,半敛着眼皮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