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墨团看了一会儿,忽的福至心来,想出一个好主意。
她在纸上画出花样子,两天就做好了香囊。
等周伯渊再来小院,嫣然把玉佩放在缀着璎珞的香囊里,一道送给周伯渊。
周伯渊举着石青色香囊,望着上面绣的图案气笑了:“这是什么?”
嫣然看着她绣出来略显卡通的、伸着舌头哈气、一脸大聪明相的哈士奇,睁着眼睛说瞎话:“狼。”
反正这里没有哈士奇,自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伯渊指着哈士奇略显滑稽的两只大圆眼:“狼是这蠢样子?”
“侯爷说要独一无二,我绞尽脑汁绣出来,你又嫌弃。”嫣然伸手想把香囊夺过来:“你不想要就算了。”
周伯渊将香囊放进袖筒里:“这个爷勉强收下,你再绣个其他的将功赎罪。”
嫣然抿唇,扭过身去东次间,不打算再理他。
只走到半道,就被周伯渊打横抱起丢在帐子里。
嫣然挣扎被反压,伸手在他背后挠出两条抓痕。
“小刺猬。”周伯渊嗓音沙哑,俯身亲吻她的眉眼。
……
周伯渊又开始忙的脚不沾地,七八日才来一次小院。
嫣然轻松于不用应付他,每天读读书做做针线,一天时间很快打发过去。
只是她心里越来越焦灼。
府里现在是薛姨娘管家,她想挑衅都挑不到宋君舒身上,宋君舒又日日闭门不出,她总不能闯到正院拿刀杀了她!
若能直接拿刀,她也不用搜肠刮肚筹谋到今日。
正院连洒扫的婆子都是宋君舒的陪嫁,就算宋君舒没了管家权,正院也如铁桶一般,绝非她一介妾室可以撼动的。
嫣然有自知之明。
所以她才着急。
到周伯渊过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在深夜惊醒时盯着他看。
宋君舒会不恨周伯渊?
不可能吧。
她是那么心高气傲、毒辣决绝,怎么会不恨因为一个妾室而辜负她的男人?
嫣然咬了下唇瓣,若宋君舒真的不恨周伯渊,她该怎么办?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周伯渊早上从小院离开时,对嫣然道:“爷这段时间忙,不能好好陪你,若是无聊,可以带着人出府转转。”
“若出去,就着人去前院找福旺,让他给你安排妥当。”
她这些日子眉间总是锁着薄愁,他问她又不说,他没时间细查缘由,就想着让她出去散散心。
嫣然一怔,周伯渊已经转身离去。
她慢慢回神,眼眸忽的明亮起来。
第一想法是回家看看,但只一瞬,这想法就被她彻底否决了。
沉思片刻,嫣然最终决定去看望杜鹃。
叫小丫鬟去前院找福旺,她去内室换了一身不打眼的衣裳,正坐在铜镜前梳发髻,守院门的婆子进来禀告:“姨娘,夫人着人送来一样东西。”
嫣然眼眸微动:“拿过来。”
宋君舒已经沉寂许久,怎么突然送东西过来?
婆子躬身走近,双手捧着一个锦盒递给嫣然。
嫣然打开锦盒,看到里面是一个半旧的荷包,她先是诧异,拿在手中仔细打量后,忽的瞪大眼眸。
这荷包上的绣花,是她母亲的针线!
“正院说了什么?”嫣然心口狂跳,后背发寒。
“来人说,若姨娘睹物思人,还请去正院一叙。”婆子道。
嫣然几乎是跑着出去,一直跑到院门,她猛地顿住脚步。
她不能这样去正院!
正院,宋君舒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