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渊皱眉,看着嫣然左耳进右耳出、万全不放心里的模样,他只得一遍遍运气,语气发沉:“后院按规矩归夫人管辖,爷为你破例……”
他话没说完就被嫣然打断,嫣然眨了眨眼:“原来侯爷畏妻!”
周伯渊训斥道:“胡说什么?”
“侯爷一遍遍说,不就是想要我还回丫鬟婆子的卖身契,您好向夫人交代?”嫣然反问道。
“这叫什么话?”周伯渊气笑了:“爷给的,向来没有往回要过。”
“那您不怕夫人埋怨?”嫣然转动脑筋致力于上眼药。
周伯渊声音发寒:“她不敢。”
嫣然没有再多说,话说多了容易惹人生疑,偶尔提一嘴就够了。
周伯渊过来,自然是要留宿。
嫣然不耐烦应付他,可躲又躲不掉,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抓他挠他打他,往往一场欢好结束,她指甲缝里都染上血丝。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伯渊发现自己越来越娇惯孟氏。
她娇气的厉害,稍稍不如意,扬手就打人。
打人不打脸,她却只朝他脸上打。
一次又一次!
他攥着她的手,咬着她的唇,让她打不得咬不得,她就敢抬腿踢他,还准确无误的朝他下半身踢!!
他恨不能折断她的手脚,让她再不能作妖。
可每次都下不去手。
他只能哄着她,按她的要求做。
如今倒不像她在服侍他,反而像是他伺候她。
然而,他已经隐忍至此,她还是作怪胡闹。
十一月的夜晚,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将这个世界包裹成白茫茫不分天地的模样。
青色帐子里,嫣然发恼:“我今天就不想。”
周伯渊来的越来越勤,嫣然挣脱不掉,就努力调整心态,尝试去想做那事的益处。
周伯渊像头牛一样有使不完的力气,每逢结束,她转眼就能熟睡,比桂花酿还好用。
而且周伯渊体热,大冬天像个火炉一样热,有他在,至少不会挨着汤婆子都暖不热手脚,夜里也能睡得安稳些。
可就算如此,嫣然依然有不想应付的时候,特别是今日,她心里烦躁只想睡觉,攥着被子就是不让周伯渊如意。
“孟氏,爷已经够轻了,你还想如何?”周伯渊咬牙。
他哪是收着劲,几乎是在讨好她。
她不愿,他只能压着邪火先服侍她,想让她身子软下来……
可她还是不愿,方才一会儿功夫已经打了他两巴掌。
周伯渊自己都不相信,他现在竟然这么能忍。
嫣然重复道:“我今天就是不想。”她拉扯着被子,想把自己包严实翻到里面去睡。
周伯渊脖颈的青筋显露,他眸色微变,握住嫣然的手将她拽到身下,俯身就要吻她。
嫣然忍无可忍,抬脚就踢。
周伯渊庆幸自己一直防备着她动手,此时才能身手敏捷闪身躲开,他怒目瞪着嫣然,大掌握住纤细的脚踝,简直被磨到一点脾气都没有。
最后狠狠揉捏了一把她的脚,周伯渊翻身下床去冲澡。
再回来时,床上的人已经睡熟。
他撩开帐子,望着嫣然睡熟的容颜,满身邪火无处发泄,真是恨不得生嚼了她。
第94章 干波大的
用过早饭,丹青端着汤药过来,嫣然蹙起眉尖,在心里哄了自己半晌,才接过药捏着鼻子一口气灌进去。
自那日问她这段时间可看过郎中,周伯渊就请了郎中过来为她把脉,十日一复诊,这段时日方子都改了好几张,每每都是一大碗褐色汤药。
每天喝的药,比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