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睁着圆眸瞪他:“侯爷让我说什么?你想给就给,不想给何必再问我。”
周伯渊运了好几遍气,才压住心底的火气,他掌下纤细的手腕冰凉,和她的眼神一样,没有半分温度可言。
他到底是怜惜她的,也不想再因为这点小事再与她较真,便破了规矩应下:“爷明日就让福禄给你送来。”
嫣然微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伯渊环住身子,硬邦邦的手掌将她按到他火热的胸膛上。
他怎么还继续??
嫣然不能理解,这都停半晌了,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接着来?
她伸手抵在他胸膛上,想离他远一些,急声道:“我还没有说完。”
周伯渊不耐的停下来:“说。”
嫣然想到什么提什么:“我想要自由出府,我还想要个小厨房,我还想……”
周伯渊看出来她就是在作怪拒绝他索欢,他半敛着眼眸,俯身咬住她的唇瓣,脖子上滑落的血滴落在她锁骨上,鲜血映着雪白红的妖艳。
他低低道:“真是贪得无厌。”
嫣然使劲挣扎,被周伯渊一再镇压。
两个人像打仗一样,结实的拨步床被摧残的唧唧作响。
当周伯渊取得了战场的胜利,他闷哼一声,身体都颤栗了一下。
嫣然浑身都是汗,被他的大掌揉搓着。
周伯渊吻她的脖颈吻她的耳尖,他的身体随着她的哭泣而发疯,箍着她忍不住发狠的折腾,甚至想抵死缠绵。
就在他五官都有些狰狞时,忽的一巴掌落在他脸上,发出一声清响。
周伯渊握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又怎么了?”
嫣然面色潮红,眼眸萦绕着雾气,嗓音沙哑的厉害却毫不退让:“你弄疼我了。”
周伯渊额头青筋乱跳。
他真是太纵容她了,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威严。
可能怎么办?
他实在拿她没办法。
不舍得掐死,绑着她的手她就用尖牙咬他,他总不能把她的牙齿拔光!
难道像以前一样冷着她?
被咬了一口、挨了一巴掌,依然在发麻酣畅的身体告诉他,他不愿。
周伯渊深深呼口气,兵临城下不得不发,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轻点。”
……
等一切结束,嫣然累的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熟了。
周伯渊抱着她去沐浴,回来后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的眉眼,慢慢将手放在她脖子上。
纤细脆弱,他不用力就能折断。
她的生死,从来都在他一念之间。
他只是还未厌烦!
手指微动,从光洁的脖颈慢慢移动到白皙的脸颊,他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拉起被子盖住两人。
一个小女子而已,他用不着和她一般见识。
这样想着,他将她的脑袋按在脖颈处,拥着她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嫣然撑着酸疼的身体坐起身,她敛下眼眸叹口气,轻声唤道:“丹青。”
丹青推门进来:“姨娘可要起身?”
嫣然应了一声,扶着丹青的手下床,等洗漱过后,她坐在圆桌前吃早饭,对丹青道:“今日福禄送小院里所有丫鬟婆子的卖身契过来,你问问他如何去官府消奴籍?”
丹青惊异不已:“卖身契?”
嫣然温声道:“拿着卖身契,你管她们也有底气些。”
“还有你的卖身契,问清楚福禄后,就请他帮忙去官府为你消去奴籍吧。”
丹青浑身一震,下一刻噗通跪下来:“奴婢不愿出府,还望姨娘允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