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灯火下,一身玄衣越发衬得他道貌岸然,他面色如常,眼里没有半分把嫣然吓醒的愧疚。
流氓!!!嫣然捂着狂跳的心口,怒气冲冲:“侯爷是想把我吓死吗?”
天色已晚,月色皎皎,烛火昏黄的内室,她质问的语气也颇有几分意趣,周伯渊倒没有生气,只伸手将她拽到跟前,勾起唇角问:“睡前喝酒了?桂花酿?”
清甜的桂花香,随着她的气息,渐渐盈满整个出床帐。
嫣然觉得周伯渊脑子有病,以前她万分小心处处恭顺,他动不动阴沉个脸,把她贬到尘埃里犹嫌不足。
现在她没什么好顾忌的,不想再顺着他,话里夹枪带炮,他反而嘴角带笑,甚至没有在意她在他面前自称我,而不是妾。
嫣然转过头去,不看周伯渊,语气平淡:“是喝了两杯桂花酿。”
她脸颊白润,在灯下像珍珠一样泛着柔和的光芒。
像香甜的果子,等人采撷。
周伯渊握着她的胳膊,感受到掌下丰肌玉骨,他眼眸发暗,大年三十被勾起来的火气熊熊燃烧,忍到今日他也不想再忍。
他手上用力,将嫣然拉到怀里,伸手去解她脖颈处的盘扣。
嫣然抿了下唇瓣,感受到他呼吸越来越重,她心一横,一巴掌打在他手上,捂着自己的衣领往后退:“我身体不舒服,不能侍候侯爷,望侯爷谅解。”
周伯渊不想嫣然敢这么直白拒绝他,眼眸里迸出凌厉,但心口上压抑已久的邪火四处乱窜,烧得他顾不得惩戒立规矩,只想此时此刻就占有她揉碎她。
他脱掉外裳,抬腿跨上床榻,冷笑道:“爷倒要看看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