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狠狠瞪了谭鸿舟一眼,骂道:“赶紧滚,你要把阿年逼疯吗?”

谭鸿舟见岑年的状态也有些魔怔,他有些愧疚,心里也莫名不好受,想说些什么道歉,又拉不下脸面。

索性他也不想继续在这招两人厌恶,便整理了下衣物,转身离开。

岑年死死盯着谭鸿舟的背影,他在想,没有尖锐的东西,用什么东西可以砸晕对方,最好砸死对方。

“阿年!”

一道又一道的唤声,总算让岑年回过神来,他怔怔地看向面前焦急担心的俊美青年,脑子将是经久失修的机器,半晌无法转动。

随即,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陆璟赶忙抱住岑年,他看着岑年苍白的脸色,心情糟糕到极点,他赶忙掏出手机,拨给他的哥哥。

他的行为也带着自己没有察觉的慌乱,他求助似地寻找他哥,希望对方快点来解决此时糟糕混乱的局面。

“哥,阿年出事了!”

……

陆青渊接到陆璟的电话后,便很快赶来,他在篮球室看到慌乱无措的陆璟,以及昏倒的岑年,心不由沉到谷底。

刚刚电话他已了解了个大概,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他已经让助理准备好律师函,如果岑年想告谭鸿舟强奸罪,那他们陆家鼎力支持。

当然,他知道谭家背后势力也不小,只靠法律是无法撼动的,所以,他也找了些谭家敌对的势力,势必让谭鸿舟这次好好吃个教训。

他们再次将岑年带到了左旸那,左旸的专业水平值得信任,而且岑年受到的伤害,能少让一个人知道就少让一个人知道。

左旸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岑年一副惨样,他皱起眉看向陆璟。

陆璟也很不高兴,他冷着声道:“这次不是我让人弄的,是谭鸿舟,他强奸了阿年。”

左旸深吸一口气,他没想到这些人短短几天,关系变得这般复杂,他看了还在昏迷的岑年一眼,在心底叹了口气。

如果岑年不曾遇到陆璟,不曾踏入这个复杂的圈子内,也不对陆璟无底线的纵容,或许他如今就不会如此。

他给岑年检查了下,幸好,后面只是些许撕裂,或许昏迷的原因,更多来源于情绪的崩溃。

他想,出于医者的关怀,就算岑年不打算看心理医生,他这次也要让裴明逸过来看一下岑年。

有些创伤后应激障碍就是在一开始不注重,后面才会逐渐出现症状,到时候,心理的伤,就很难愈合。

陆璟沉默着坐在病床边,他一直注视着岑年,岑年嘴角的伤口,面色的苍白,都让他感到难受。

他从未有这样的情绪,心好像被揪起,又被揉成一团乱麻,那般复杂,那般煎熬,令他有些恐惧。

他想要伸出手触摸岑年的脸颊,但又迟疑了,手僵在上方,迟迟没落下。

当陆青渊办理好一些事走进病房后,他便看到他那个一向随心所欲任何事情也不放在眼里的弟弟,头一次露出这般伤感的模样。

他顿了顿,眸色幽深,薄唇紧抿。

“阿璟……”

他低声道,将一直在拼命理清自己思绪的青年拉回现实。

陆璟回过头,他看向他哥,眼里划过一丝迷茫。

“哥……”

兄弟两相视,没说什么,却好像心照不宣。

岑年醒来后,便看见周围医院的布景,很显然,又在左旸那里就医,他也看到了陆璟和陆青渊,但他很是疲惫,哪怕醒来,也只是垂着眼眸,一声不语。

还是陆青渊发现了岑年醒来,他过来问道:“岑年,你好些了吗。”

岑年没有回应他,像一个麻木的,失去灵魂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