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正文:
岑年的脚还是被砸出一块青紫的痕迹,正巧左旸在,所以他拿着医疗箱脸色冷淡地过来给岑年处理脚上的淤青。
青年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只是在棉棒轻碰伤口时还是会颤抖下,他的脚很白,那么一大片淤青,看着很是可怖。
岑年其实很怕疼,但从小到大,他受过的疼也不少,没人会关心他,所以他很能忍耐。
只是,不知道是脚更疼些,还是心更疼些,他眼眶渐渐红了,低垂着头,不想让这些情敌们看他笑话。
左旸顿了下,涂药的动作轻了些,他戴着手套,摸了下岑年的脚骨,简洁明了道:“你转下脚腕。”
岑年乖乖照做。
转起来脚腕有些疼,但也不妨事。
左旸语气淡淡:“骨头应该没事,但那么重的东西砸下来,肯定还是伤到了,最近少走路,好好养伤。”
虽然岑年是他的情敌,但他第一身份到底是名医生,自然希望病患能好起来。
而且,岑年也从不主动招惹他们,陆璟的这些情人当中,岑年性格最好,但也最懦弱,所以他对岑年并没那么讨厌。
他看了一旁已经穿好衣服神色有些尴尬的谭鸿舟,冷声道:“谭鸿舟,上次你将岑年砸进医院,人家也没跟你计较,这次还害人砸了脚,你少招惹他不行吗?”
谭鸿舟眼神躲闪,并不是很有底气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陆璟轻轻蹙眉,疑惑道:“你什么时候把阿年砸进医院的?”
他怎么不知道。
岑年之前被谭鸿舟警告过别说这件事,而左旸也说过让他别提省得陆璟担心,所以岑年早就忘了这一茬,他没想到左旸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所以有些惊讶。
谭鸿舟比较理亏,他轻咳了声,解释道:“就前几天,我打篮球时他刚好经过,不小心砸到他的。”
左旸嗤笑一声:“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呢?正好岑年过去,你就不小心用篮球砸到他头,直接把人砸进医院了。”
他往日都是清心寡欲的做派,也很少跟人去争些什么,也只有在陆璟这才有一丝温度。
如今他突然替岑年打抱不平,岑年感到受宠若惊,也有些不自在。
但他还是缄默不语,毕竟左旸也是帮他说话,他不会做拆人台的事。
谭鸿舟烦躁地啧了一声,他那双一瞪眼就看起来凶狠的眸子看向左旸,沉声道:“就是巧合而已,而且我砸的是岑年,什么时候你跟岑年关系那么好了?怎么,看上岑年了?”
岑年蹙起眉,他无语至极。
谭鸿舟这个疯狗一向逮谁咬谁,他真的很讨厌对方。
左旸也气笑了,一张俊脸更是冷若冰霜:“谭鸿舟,你要不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
他,看上岑年,怎么可能。
陆璟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们:“行了,”他对着谭鸿舟,语气有些冷硬:“你给阿年道歉。”
谭鸿舟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我给他道歉?凭什么!”
潭大少爷还从没跟人道过歉呢,哪怕上次是不小心砸到岑年,他也是语气不自在地说了声不好意思,如今让他道歉,简直就是将他脸压在地上摩擦。
尤其是跟岑年那样一个他看不惯又不屑的人道歉。
岑年抿唇不语,听到陆璟替自己做主,他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刚刚的难过也消失殆尽。
谭鸿舟一向脑子有病,总是爱说些不好听的话,肯定是对方故意挑拨他和阿璟的关系。
陆璟脾气其实并不算好,他见谭鸿舟这样,火气也上来了,一双清眸尽是寒霜:“你道不道歉?”
他的态度很是强硬,一直以来,他很少会这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