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巴结顾启泽的人,此时都没敢凑上前,明眼人都能看出顾启泽周身阴沉,看上去似是要找苏迟砚发难。
有人会担心,但也有人乐于看热闹。
苏迟砚在顾启泽到来时,也认出了对方,不得不说,对方变化很大,当年那个卑微低贱的舔狗,如今成了高不可攀的顾总,这让他有些新奇。
顾启泽也成熟了很多,就连身材看着强壮不少,穿着那贴合的西装,配着那冷硬的俊脸,有种西装暴徒的感觉。
他本是不屑对方,如今倒有了几分兴趣。
只不过,苏迟砚如何想,他都未表露在面上,他态度依旧淡淡的,像是完全不在意这个人。
他知道,对方会忍不住过来的。
看,这不就过来了。
顾启泽越走近对方,他的心跳得越快。
他明明该憎恨对方的,他早想好自己出现时对方露出后悔或者讨好的神色,他该冷嘲热讽一顿,再怎么也不该是这样!
他步伐不由加快,他想让对方直面如今的局势,知道他顾启泽现在的地位,然后向他求饶。
苏迟砚又抿了一口酒,将酒杯缓缓放下,他清眸抬起,看向已走到他面前的高大男人。
顾启泽居高临下地望着青年,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犹如实质一般,恶狠狠地扫过青年白玉的面颊,殷红的薄唇。
苏迟砚淡然抬头,那双清眸依旧,无一丝波澜,顾启泽望进去,满腔怒火犹如深陷冷潭,他喉咙发紧,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
两人无声对望,周围人明显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弥漫着一股诡谲潮热的气氛,令人心惊。
苏迟砚终是动了,他站起身,走过顾启泽身侧,淡声道:“让一下,我去个卫生间。”
顾启泽僵在原地,他呼吸一窒,竟任由苏迟砚经过他身边,款款离开。
对方清冷绝然,没有给他一丁点他想要的反应。
顾启泽手死死捏着酒杯,手背青筋暴起,他的太阳穴也突突直跳,随后,他低低笑出声。
好极了。
真是好极了!
卫生间里只有苏迟砚一个人,他正在洗手,他听到有人进来,将门锁住。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顾启泽。
一股力量将他拽到后面,他猝不及防便被人拉进一个宽厚的怀里,男人气息冷冽,阴沉极了。
苏迟砚从镜中望去,看着对方阴沉的面容,随后挑眉,弯起唇道:“怎么,顾总这是做什么?”
顾启泽真是要被气笑了,他这么多年的忍耐,冷静都在此刻被对方击碎,犹如当初那个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狗。
他手指掐住青年的脖颈,却没用力,手背青筋凸起,他费了很大劲,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将对方掐死。
“少爷,为什么无视我?嗯?”
苏迟砚不喜欢这种被人掐住咽喉的感觉,他转过身,用手指拽着对方的领带,歪过头,轻笑一声:“见到曾经的狗,还需要打个招呼?”
顾启泽瞳孔骤然一缩,他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盯着苏迟砚。
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他成了如今的顾总,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可在苏迟砚面前,他好像永远是那条狗,凑近主人裤腿,祈求主人怜爱的狗。
“苏迟砚,你别太过分!”
顾启泽咬牙切齿,他目光死死盯着对方,灼热又冰冷,恨不得将对方捏死在手心,然后拆吞入腹。
他恨苏迟砚,明明当初,是对方恶意勾引他,随后又翻脸无情,一脚踹开他。
这么多年,他每每想到那一晚,都仿佛在热油中烹炸,无法忘怀。
他还记得,那刚成年的少年倚在床上,双腿交叠,眉眼漂亮如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