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里温暖如春,小铜炉里煮着茶,暖雾飘散至空中,除却茶香,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清幽香气。宁宜真身上盖着雪白大氅,靠在暖榻上读书,萧珣则坐在小炉边看茶。

他跟在宁宜真身边多年,对这种风雅之事的步骤已深深印刻在骨子里,此刻坐在炉边,肩背挺拔舒展,手指一抚便投入茶末,等茶过了二沸,又持器舀取茶汤,姿态沉静舒展、贵气天然,画面十分赏心悦目。

他自然最知道宁宜真饮茶的口味,连自己这副模样也同样最符对方心意,等到将茶分杯而注,这才坐去榻边给宁宜真呈上,笑道:“先生请用。”

宁宜真将书放下,接过来垂目细啜,若有所思道:“取的是梅水?”

“先生果然一尝就知。”萧珣笑道,“正是这冬园里去岁梅花上的雪水,味道十分甘冽,更有一缕梅香。”他说完又小声补充:“珣儿去岁就想煮给先生尝了……”

时光转瞬流逝,去年冬天他还被满心执念的萧珣困在深宫当中,而后摆脱对方独自赶赴边关寻毒,又经历数月战事,因为雪毒险些阴阳两隔。

那些经历回想起来仿佛动荡幻梦,宁宜真伸出手,萧珣果然自觉将脸伸了过来,在他掌心上乖乖蹭了一蹭,眼睛亮晶晶的却不说话。宁宜真用手心贴了他一会才收回去,将茶放下:“如今尝到了也是一样。”

北原事了,国策缔结,安宁得以延续,美人显然已了却了绝大部分心事,态度随和到几乎柔软,日日被自己磨缠也不曾真的生气。然而这样的随和却像是是什么都不在意,怎样讨好都全盘接受,反而让人的心无法落入实处。

就像苍阑山那段日子,他自以为一切尽在手中、日子蜜里调油的时候却被宁宜真抛在山中,那时的绝望与打击只要回想就会心口绞痛。萧珣一想到便会觉得难以呼吸,蹭着他的手呼吸越发急促,忍不住扑上去压住他亲吻:“珣儿也想尝……”

美人轻轻唔了一声,并没露出拒绝姿态,萧珣心中不知是慌是甜,将他压着密密亲了一会,舌头伸进去舔吻他口中茶香,黏黏糊糊含着他舌尖反复吮吸,从喉咙里发出小狗一样的呜咽声:“唔……先生、呜……还要亲……”

园中片片梅林,入目一片寂静,暖楼里再孟浪也无人能够窥见,抬眼却又能收尽满园的天光与梅色。萧珣缠着宁宜真将衣衫解了,埋头哼哼唧唧道:“昨日欺负了先生,珣儿给先生含一含……”

说到这个宁宜真就头疼,昨日萧珣又发了一回蛊热,不知是不是这段日子操劳,热毒来得更加猛烈,神志不清几乎没了人形,趴在他身上呜呜咽咽,压着他叼住乳尖不放,足足吸了小半时辰,从口中放出来时已经红艳艳肿了一圈。此时也是动作大些就会让衣服磨着发痛,宁宜真没办法抵抗,只能被他再次扯开衣襟,艰难道:“轻些……”

榻边放了煮茶存雪水用的铜瓮,萧珣伸出手臂,轻松提起来含了一口,低头就往他乳尖上含。柔软冰凉的唇舌含着一口雪含住肿痛的地方,一时难受又舒服,宁宜真偏头喘了一口气,拽住萧珣长发,眼睛一下湿润了:“……嗯…………”

雪水里沁满清雅梅香,舌尖抵着肿起来的乳粒只觉十分嫩滑,美人还在耳边隐忍喘息,只是这样含弄他就美妙得难以言喻,萧珣一口一口含着雪,吮着他乳尖细细抚慰,含到温热了便将雪水吞进肚中:“唔……”

最开始还是一心抚慰肿起来的地方,到了后来萧珣牢牢按着宁宜真手腕,舌头带着温热雪水在乳尖上按揉打转,又款款吸吮,舌头裹着来回拍打,将人撩拨得浑身发软,胸口挺起,咬着唇才能忍住呻吟。等到雪水去了小半瓮,他这才一抹冰凉的嘴唇,坐起身委屈道:“原想着这雪水能给先生煎茗已是不枉,却没料到它还能一亲芳泽,先生被它伺候得这样好,倒让珣儿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