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年纪大的……结果等我在深山老林里采药差点死了,回来一瞧,你竟然又挑了个小的……”
从未尝过情欲的身子根本经不住这样的引动,宁宜真被他顶得浑身绵软发热,隔着衣服几乎已经被玩透,却还在一味强忍陌生的快感,呼吸已经破碎到极致,却咬着牙不肯出声。钟璃画动作越发激烈,吻着他声音沙哑:“……舒服还忍着做什么?叫出来。”
“嗯……”
宁宜真闻言再也无法忍耐,终于泄露了第一声呻吟。那声音让人一下便控制不住,钟璃画被他刺激得喘得更急,捧着他的脸急切接吻,听着他从喉咙里被自己一下下顶出破碎的声音。快感终于濒临边缘,他搂着身上美人顶送更急,按着美人后脑深深缠吻舌尖。
然而就在他粗喘着要释放的当口,后肩忽然传来一阵巨痛。一时之间他情欲全消,身体都痛得一僵之下蜷缩,发出一声隐忍痛哼。
是宁宜真终于以指尖够到了旁边药柜上挂着的一架药秤,狠狠抽在了他后肩。
黄铜制成的药秤很有分量,钟璃画脸上疼得发白,加上心中乍然苦涩,坐在软椅中一时直不起身来。宁宜真从他身上站起,指尖还在发软,低头检视自己身上衣袍。
刚才一番玩弄,美人腰间乃至下摆的衣料已经出现无数皱痕,让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难登大雅之堂的事。而后他抬起头来,脸上粉晕未褪,表情和话音却冷到了极点:“十年前我不知事,阁下拿我在意之人引诱威胁,十年后却不能如此。阁下若有意要挟,尽可自去。”
他明显已经动怒,勉强说完之后一口气没喘上来,拿袖子掩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伸手扶着一旁小榻,单薄的身影摇摇欲坠。钟璃画过去想帮他顺气,却被他用力挡开:“别……碰我……咳、咳咳……”
房内旖旎的气息散去,钟璃画怔怔站了一会,终于清醒过来,低低道:“……九思,你别急。是我孟浪愚蠢,我只是……”
我只是嫉妒了。
“我……”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不出口那几个字,从旁拿了披风搭在椅背上留下,咬牙道:“……我从没想过用萧家人的命要挟你。你既不想见我,那便等到一切事了……等我将你想要的都为你做了,再来见你。”
他说到最后已经有几分狼狈,而后再不等宁宜真回答,红衣一闪便出了门,一路上越走越快,强迫自己忽视那段挥之不散的香气。
等到徐全推开药房门,便只见宁宜真一人,听他动静抬头看过来,神色已经恢复平静:“钟璃画此后不会再来了。”
老仆不明所以却不敢追问,只暗自担心宁宜真身体,然而却见医嘱还是定时送到,药膳也会隔几日便出现在灶上安静炖煮,久而久之心中有了猜测,只按下惊疑不提。
这一年,宁宜真愈发忙碌。
南地已平,百废待兴,他调派龙影卫,从京中入手,配合那个从不肯写来只言片语的人行动,助他打通大小关节,润物无声出手相助。
而对方始终沉默,唯有捷报不断传回朝中,仿佛当真是勤恳忙碌,又仿佛是无声的守望和坚持。
一封封无字的信雪片般飞来,仿佛某种过于深重、乃至于无声的表态。
直到宁宜真收到一封帖子,是老国公家的年轻子侄即将加冠,想请他做加冠礼的正宾他这才惊觉,这一年也是萧珣加冠的年纪。
最终宁宜真将那帖子看了两遍,而后亲自上门,诚恳客气地推辞了。
就在他以为这一年就要在这样的空落与充实之中过去,一封阡南紧急军情却在此时震惊了朝野。
太子巡视阡南边境一邑、被流匪袭击重伤,独自失踪、下落不明。
【作家想說的話:】
谢谢 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