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药材。

“他受伤了,竟也没有只言片语?这样嘴硬,倒是有些不解风……”

钟璃画故意大惊小怪,然而等他目光扫过那些药材,忽然一怔,声音不由消失,乃至于闭口不言。

而宁宜真在认出那些药材时便已捏住了指尖,又垂眼看了半晌,这才丢下信纸,起身离开。

案上散落着那几样药植,星夜兼程随信运输,如今也变得略微干瘪枯黄。钟璃画用衣袖轻轻拂过,面上神情晦暗,许久才哼笑道:“相思子,苦参,白芷……相思情苦,白纸难书,倒是我小瞧了这位殿下。”

……

宁宜真心中烦乱,出门便遇上徐全来找,跟着他走了一趟药房。

徐全走后,他站在药柜前久久出神,不知在想什么。等钟璃画循着找过来,他才从沉思中惊醒,对男人道:“能否问阁下一件事?”

钟璃画眼中划过一丝暗光:“你问。”

宁宜真问道:“战场刀剑无眼,阡南有几支不入世的隐医,不知阁下是否了解?”

“……”钟璃画慢慢笑了,“小九思,你可知道,你上一回问我的问题是什么?”

宁宜真想了想,摇一摇头,钟璃画撩起他的头发,似乎在为他整理,身体却跟着向前一步,不动声色将他困在自己与药柜之间,懒洋洋地笑起来:“是十年前水城,你躺在我怀里,扯着我的衣服,问我‘陛下可有受伤?’”

宁宜真没想到他突然提起陈年旧事,脸色一冷就要走,却被钟璃画从后抱住。男人把下巴压在他肩头上,将他整个人压在药柜上,一字一句问道:“十二年了,你却还在关心萧家的人……他们如何这样有本事?”

钟璃画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埋怨,其中却有某种阴冷危险的意味,宁宜真立刻就想反抗,却被他攥住双手,牵起来按在药柜上:“嘘……可不要吵到别人。”

男人温热的身体相欺,宽大的红衣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只能被迫按在散发清苦药味的药柜上。宁宜真想要开口,却发现随着对方的那句话,自己竟然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无法张口。

……怎么回事?

“在这里等我。”

钟璃画态度悠然,先回身去把药房的门拴上,又拿了一把软椅坐了,这才对他拍拍手,像逗弄孩子一样笑道:“别害怕。小九思,自己坐上来。”

随着这句更为明显的指令,宁宜真清楚地感受到,心口箭伤的地方泛起一阵奇异难言的酥麻之感,而后身体竟然完全不受控制,仿佛一具柔顺木偶,只能依言动作。宁宜真简直难以置信,却只能听从他的话一步步走去,坐在他腿上:“……”

这是什么、巫术……?

这似乎不是什么能够随心所欲的操纵,美人过来之后只是侧坐在他腿上,显然并没有经历过任何狎昵之事,无法理解他要做什么。钟璃画被逗笑,只觉得心情都似好了些:“好纯情的小九思……我是让你分开双腿,像骑马一样,骑到我腰这里来。”

他将指令揉碎掰开,一字字说得暧昧至极,宁宜真再也无法反抗,只得依言换了姿势坐上去。男人张开手臂将他抱进怀里,发出舒适的一声叹息,愉快地揽住他的腰按揉,帮他将凌乱的衣袍展顺:“不错……现在过来吻我一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哑诱惑,几乎有些魔魅:“像十年前在水城,你求我时那样。”

然而宁宜真这次却没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冷看着他,钟璃画怔了片刻,忽然笑出来,仿佛极为开心:“你不记得了?你竟然不记得、你果然不记得了……那便我来吻你吧?”

他坐直身体,按住宁宜真的后脑,吻了上去。

他再也不像一位医者,一手揉着宁宜真的腰勒在怀里,不管怀里人心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