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聂飞云立刻抬头,“那我们可以不去吗?”
他一双眼睛纯然闪亮,完全是个太单纯的人,宁宜真看着他,只觉得像个大狗,不由有些无奈:“我不想去,毓王殿下自然要来请我,届时就可以谈条件了。”
“你好聪明!”聂飞云被人提点便能想到下一层,还会举一反三,兴致勃勃道,“毓王给不出条件,赫律恒至少也该表态才是。宜真,你想做什么我都配合你。”
宁宜真颔首,却听聂飞云又道:“对了,还有一事,今日我听见北原席上反复提到一个词,好像是北原语,似乎是‘阿兰那’。”
“那是北原正妃的意思。”宁宜真一怔,随后蹙起眉,“赫律恒想在盛朝求娶正妃?”
“不知道,我听不懂。”聂飞云摇头,显然有些惭愧,“我只会西关夷语,北原话实在不会。宜真,你怎么什么都懂?”
“你要是一天到晚只能躺在床上,也会比现在多知道一些。”宁宜真看着他眼巴巴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当时是什么情形?北原王可有打听过盛朝闺秀?”
“不曾。”聂飞云回忆片刻,“只记得在你出去后,没过多久,他们便开始提到阿兰那。”
线索太少了,宁宜真摇头:“改日再说吧。我先睡一会,到了麻烦你送我进去。”
聂飞云知道他定然已经很疲倦了:“没问题,我一定注意,绝对不吵醒你。”
宁宜真靠在车角入睡,马车碌碌前行,驶入越发浓重、月高星稀的秋夜。
聂飞云收敛气息,坐在他旁边,自从他闭上眼睛就一动不动,争取不发出一点声音。
其实他不必如此,因为宁宜真一旦疲倦便会入睡很快,方才和自己谈话时也是强打精神,这一点如今的聂飞云已经能从他的话音里读懂了。
他挑起窗沿,看了看如今的路程,而后无声地吞咽一下,缓缓靠近了一旁闭目陷入深睡的美人。
宁宜真身上裹着厚重的披风,长发披散下来,显得脸色更加苍白透明,乌黑的眼睫毛在这个角度下显得更长,简直长到要命。每次说话时低头看着他,聂飞云都能看到那段漂亮至极的睫毛,曾无数次觉得心里瘙痒难耐,想要出手碰一碰。
他慢慢凑近,伸出手去,伸到一半却又谨慎至极地收回去,换成自己的脸小心凑过去,在那眼睫毛上吻了一吻。他闭着眼睛,心跳如雷,只感觉到美人的眼睫轻轻在他嘴唇上一扫,一瞬间痒得厉害,却又美妙得无与伦比,仿佛一息之间就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偏偏让他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越来越兴奋。
“……”聂飞云死死控制住呼吸,小心把美人搂进怀里,又低头在他脸颊上碰了碰。这个地方他也喜欢,白嫩嫩的,灯烛一映就特别好看,却很少的时候才有血色。想到这里他有点心疼,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小声确认,“……宜真?”
美人兀自深睡,聂飞云屏住呼吸等了片刻,这才稍微放心,低头捧住他的脸,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低头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这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聂飞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碰到,只觉得一瞬间有股极滚烫酥麻的快感通过全身,心脏都几乎要在甜意和禁忌感中炸裂,脸上瞬间就变得通红。他抬起头来,只觉得心跳都快把怀里的人吵醒了,不由转开头无声地大喘了几口气,这才回来继续看着怀里的美人,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太刺激了……暂时、暂时还是不要亲他嘴唇了……
聂飞云努力平复心跳,过了好一阵才又一次低下头,试探地贴到宁宜真的耳朵上。有方才那种刺激,他已经做足了准备,轻轻亲了一下之后大着胆子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自言自语:“好像牛乳,甜甜的,怪不得锦奴爱舔……”
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