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执徐蹙眉不语。

“他还不醒,不会是喝了什么药吧?”

聂飞云喃喃着,低头想去看宁宜真的情况,一时却心猿意马,越凑越近。眼看就要碰上了,罗执徐冷声叫他名字:“聂飞云。”

聂飞云猛然抬头,撞到车板发出咚一声巨响。那声音令人牙酸,他疼得哎哟一声,怀里的人被他吵醒了,蹙了下秀气的眉毛,缓缓睁开眼睛:“……”

两人:“……”

宁宜真没注意到他二人的眉目官司,揉了揉额角,疲惫起身,低声道:“多谢你们过来。”

他低头看向自己,果然在萧玄得走后,他已经被妥善地收拾处理过,看不出半点痕迹。

聂飞云见他醒过来,立刻什么也顾不得想,急急追问:“宜真,你早就发信给我们,可是知道毓王有什么不好的谋算?你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他可有做出什么无礼之事?”

宁宜真摇摇头:“他为我延请了一位名医。我与他喝了一杯茶,试探他几句,他便被你们叫出去了。”

二人对视一眼,略微放下心来,罗执徐皱眉问道:“为何约在此处?”

宁宜真垂下睫毛,冷声说自己的发现:“我怀疑他在此处藏兵,不是这里也是别处。我今日想试探他,却被他转移视线,想让我忽略这一处。”

二人面面相觑,聂飞云喃喃道:“确实……京郊僻静,又道路发达,周围树高林深,若是藏了兵器尽可以掩藏金气……这就去查一查他!”

“不急。”宁宜真想了想,“你们今日带来给他的是什么情报?”

“京中发现了北原人。”罗执徐道,“刑部处理民案狱讼,七日内已有两起在现场发现猛禽痕迹。北原苦寒,驯养海东青捕猎,新北原王更是有白海青的名号。”

宁宜真垂下眼,声音很冷:“无论是不是,且让毓王操心去。”

如今萧珣走了,他对北原使臣进京之事再无关注的兴趣。

三人正在讨论,马车忽然停下,众人一时都警觉起来,聂飞云更是将手按上了腰间。半晌车夫撩起帘子一角,低声禀报道:“前头迎面有支马队,林中蹿出一只兔子惊了马,冲撞了我们车队。”

宁宜真和罗执徐却对视一眼,蹙眉并未说话,这时那只车队却来了人,在外面喊话:“对不住,我等乃是荆地来的商队,马儿水土不服受惊,并无恶意。我等愿意奉上礼物,当面诚心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