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各地寻药,收集奇难杂症。”
“原来如此……”
孙仁神情有些怅然,宁宜真停了停,等他面上遗憾神色越发浓郁时才补充道:“不过以钟大夫的习惯,五年、十年为数会回访一次。如今正是十年之数。”
“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今年之内钟大夫定会造访盛京?老朽若是能有幸一见……”老者一时激动,而后想起了什么,又扭头看向萧玄得,显然有些犹豫,“毓王殿下……”
宁宜真也看向萧玄得。他脸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抬眼看过来,却勾得人心里发痒,萧玄得喉结滚动一下,无奈低笑道:“既然如此,届时帝师能否看在孙大夫如此诚心的份上为他引荐?”
“……”
宁宜真垂下眼,似乎有些犹豫,孙仁立刻急道:“老朽一心医道,为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若能与钟神医请教一二,愿凭帝师大人吩咐!”
宁宜真轻叹:“孙大夫之心令人感佩,我岂有不成全之理。另外我确实有一请求,孙大夫自南地来,不知能否求些祛除毒虫、回避瘴气的药方?以随身携带药囊、熏蒸衣物为上。”
“……”萧玄得脸上笑容一僵。
“贵人可是家中有人在南地任职?”孙仁露出了然神色,笑道,“此乃小事一桩,老朽家中历来有秘制祖传的药方,这便详尽为贵人写来。另有避瘴药、驱虫粉、金疮药等药数十,也都是孙家秘法所制,一并赠给贵人。”
“多谢孙大夫。”
宁宜真从榻上起身,诚恳对老者行了一礼,对方连称不敢,下去书写药方了。
三人正位于文法寺深处一间幽静禅房之中,老者退下之后房内只剩两人。萧玄得亲手给宁宜真倒了杯茶,面上皮笑肉不笑:“钟璃画当真有回访的习惯?”
宁宜真接了他的茶却没喝:“殿下怎知没有?”
“若是没有,帝师又如何知道那鬼医一定会来?”萧玄得轻品了一口茶,悠悠叹息,“帝师把握人心的功夫,本王如今算是见到了。本王费尽千辛万苦才请入京的医者,几句话便为帝师赴汤蹈火、赠送秘药,只不知这药与药方是为谁所求?”
“殿下耳聪目明、手眼通天,想来不用我说。”宁宜真放下茶盏,“今日多谢殿下,臣先告辞了。”
“帝师如何这样急着回去?”
萧玄得见他想走,也跟着起身将他拦住,面上笑意愈深,却隐隐有些危险:“五年前冬园相邀,帝师并未答应,却也并未拒绝。如今你我就在佛寺,不如再上一壶好茶,在此处论一论佛经?”
宁宜真被他拦住,眼也不眨,仍然十分平静:“五年前未有机会告诉殿下,臣年幼时在佛寺只是寄住,并未认僧人为师,也不曾学习任何佛道,怕是无法与殿下论经。”
“怎会?”萧玄得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神色,“可本王初次遇见帝师便闻到你身上有沉水香气,难道不是佛缘深厚才会如此?不若帝师再让本王闻上一闻。”
男人说着抬步过来,说到最后调情的意味已然毫不掩饰,宁宜真微一蹙眉,正要开口,却忽然发现手脚发软,扶着桌角才勉力站住。麻痹的感觉一阵阵上涌,他用力喘了几口气,艰难挤出几个字:“……是香……?”
“帝师若是肯喝本王的茶,便不会中招了。”
萧玄得轻松揽了他的腰,笑着将他压在榻上,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声音十足愉悦:“都是帝师自己不乖,怪不了别人。”
宁宜真浑身绵软无力,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努力想要别开脸去,却被男人用手捧着脸掰回来:“嘘……不要动。”
萧玄得目中全是炽热的欲望,贴着他的面颊深深嗅闻,低声发出极为满足的叹息:“早就想问帝师,在寺中可曾穿过缁衣?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