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与此同时有人爽朗笑道:“宜真,我好生想你!”
五年边关时光淬炼出他一身血气,手臂坚硬有力,宁宜真被他旋得晕头转向,被放下来时腰一软,只能跌入他怀里。一时间所有人大乱,罗执徐冷着脸将他扶住,季清辞拿折扇狠狠在聂飞云身上一抽,徐全带着下人颤巍巍过来要搀扶,满脸不赞同:“公子身子弱,小将军怎么能举我家公子?”
聂飞云将人放下,露出一身英武不凡的铠甲,以及风吹日晒出的一张深色俊脸。他粗糙惯了,方才心中欣喜,竟是完全忘了要呵护宜真,更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刚刚手中掐着的是怎样细细一把腰,一时又羞又惭,喉结连动,脸上烧得厉害:“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太高兴了。宜真,你不会怪我吧?”
“……没事。”宁宜真靠在罗执徐怀里,头一阵发晕,抱着他的人伸手为他按揉后脑,这才感觉好些,抬起脸来看他,“还未恭喜小将军凯旋。”
见他确实没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纷纷道贺,热热闹闹往前厅走。季清辞拿折扇去击聂飞云的拳:“平安归来就好。宜真走路都怕没人扶,你竟然抱着他打旋,若是出了什么好歹,罚你伺候锦奴去。”
从方才掐了那把细腰,聂飞云目光再也离不开宁宜真,在他身上扫视,端详他几乎不曾改变的清丽眉眼,一段路走得魂不守舍,闻言才稍微被拉回神志:“……锦奴是谁?”
“一只老虎。”季清辞说到此处也想叹息,“是太子殿下的兽宠,平日里只亲宜真的,我等都不敢靠近。你可敢试试?”
过去几年中三人也曾私下通信,聂飞云早有心理准备,闻言却还是被结结实实震惊:“殿下将自己的老虎放在这里?”
这是在守门还是护食?竟如此明目张胆……!
季清辞垂眸表示无奈,罗执徐投来警告眼神,几人交换了富含内容的眼光,这才簇拥着宁宜真在湖中水榭坐下。
众人先是交换过了近况,又听聂飞云说些边关趣事。
聂飞云给众人讲起宁宜真如何来信指点,帮他破局,还提点他如何喂马:“你们不知,宜真只看一眼我画的军阵图,立刻便能说清楚对方形势和战计!还有,没仗打的时候,养战马耗费极大,是宜真指点我们去寻来一种草料,拌进去喂马……”
他说得眉飞色舞、十分激动,众人都含笑听着,宁宜真以手支着下颌,虽然没有笑容,却目光柔和、姿态放松,举手投足不知为何竟然露出些懒意,叫人不由得偷看他,聂飞云忍不住夸得更加起劲,一时忘情。
这时外头季清辞的小厮送了茶来,季清辞抬手接了,亲手给宁宜真看茶:“宜真尝尝这雾隐茶。是我特意寻来的,就喝这两月的味道了。”
宁宜真接了茶道谢,拿着却只浅浅抿了一口。季清辞眼尖看到,体贴问:“可是不合口味?”
宁宜真捧着茶盏,摇摇头:“我上月风寒,如今在喝珣儿送的养生药汤。茶解药性,近日不大能喝茶。”
“……”他的称呼十分自然,季清辞顿了顿,才道,“哦?殿下倒是有心。”
宁宜真颔首:“他一直是有心的。”
季清辞垂眼不语,勉强喝了口茶,聂飞云左看右看,主动换了个话题:“咳咳,宜真你这里一池子的睡莲倒是好看,比起旁的花最与你相衬。是何时弄来的?”
过来送茶点的徐全还没走,闻言呵呵笑道:“是太子殿下在彩州历练时寻回来的,花朵硕大,很是难得,整个盛京只有我家公子这一池是最大的。风一吹极美,晚上点灯更是赏心悦目的。”
气氛一时有微妙的沉默,宁宜真喝了口茶:“怎么都不说话?”
“……好看。”一回来就连番面对打击,聂飞云说不出话了,有点郁闷,牙缝里小声挤出来,“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