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沉的声音凭空在他身侧响起,与此同时,雇主仿佛突然被什么人捏住了脖子,脸色变得青白,额头沁出巨大的汗珠。
不知何时,外面传来的血腥味已经浓重到异常,他却全然不曾发现,连一点声音也未曾听到。他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外面的守卫和保镖倒了一地,全都是割喉毙命,地毯和墙壁已经泼溅了大片大片的血液。
安息日、他是怎么……
雇主的思维却已经被迫停滞了族群中最强悍、最优越的同类缓缓走入了他的视线,漆黑的衣角还在不断往下滴血。
从那人身上散发出的上位信息素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带着浓重的怒意、残酷的威势和压迫,死死捏住了他的命脉,让他在剧痛之中被迫臣服。
“…………!!!”
极致的自卑、耻辱和绝望让Alpha拼尽全力想要挣扎反抗,无形之中的力量却让他每一根血管震颤、眼球暴突,红血丝很快爬满了眼眶和脸颊。
他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音,沉重的身体倒在了地上,抽搐两下之后再也不动了。
地面传来的闷响让宁宜真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他湿透的睫毛动了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却又无法思考。
发生在眼前的一幕是Beta不曾见过的画面。
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终于阴险如愿,将昏迷的美人拖入了血腥的真实。
玻璃箱四分五裂,昂贵的钻石流水一般洒了满地,尤冷从未像此刻这样冷静,将地上软绵绵的Omega抱入怀中,对准他的后颈扣动扳机,射出医疗光的同时另一手快速往枪柄的能源池中补充雾晶。怀里的人比融化的蜜糖还要滚烫黏软,碰到富有弹性的肌肉就条件反射地贴靠轻蹭:“唔……”
后颈的一小块软肉已经微红肿起,大腿上新鲜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两者都加剧了信息素的散发,香甜得令神灵也难以自控。
“……呼……”
那是极致的吸引,写在基因、刻在天性里的侵略因子,仿佛高浓度的春药顺着神经攀爬到了全身。热汗顺着发梢大颗大颗往下低落,极致的吸引让他浑身战栗、难以保持理智,尤冷忍得双眼赤红,大口大口喘息,却仍旧坚持着稳稳打完了一枪雾晶,终于让美人后颈新生腺体的痛苦略微减轻。他将宁宜真的后脑托起,拨开他脸上黏湿的黑发,检查他的瞳孔,声音沙哑到了极点:“……能听见我说话吗?你会没事的……”
他将宁宜真单手抱起,穿过满地的鲜血地狱,临走时对着满地滚落的雾晶开了最后一枪。粉光在身后骤然灼亮又熄灭,尤冷加快脚步,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Omega踏出了建筑的大门。
下一瞬间,冲天的粉色火光在他身后猛然升起,奇异的火焰熊熊吞噬了半边天幕,将无数尚未成形的贪婪与罪恶焚毁其中。
……
宁宜真迷迷糊糊恢复了意识,只觉得力气被完全抽空,全身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焦渴万分,身上沁出汗水打湿衣物,湿热的水液从后穴涌出。体内好像有一个隐秘的地方正躁动着、渴望着,想要被狠狠摩擦和填满。
皮肤能清晰地感觉到汗水流淌而过,潮湿黏腻的衣料被脱去,抱着他的人火热的体温,以及独一无二的信息素所形成的感知。
然而不仅是湿热、绵软和空虚,还有某种浓烈的渴望想被强大的信息素包裹、溺毙,想用全身力气纠缠。
那真是比中了春药可怕百倍千倍的状态,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竖起了理智的防御,也依然会被缠绕住手脚,无法自拔地拖入欲望。
“……小猫…………”
仿佛整个人沉入了热水,耳畔的声音动荡不清,宁宜真费了很大力气才听清身边的人在说什么。
那是他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