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邀请他参加这场展会,为品牌拍照和撰文宣传。
除了工作本身,展会上还能看到各家品牌展商,看到最新系列产品,正好方便他现场订货,用来修改下个季度家里的设计。宁宜真伸了个懒腰,起身在家里漫步检视,开始记录打算改造的部分。
……
展会当天,数百平米的会场里人来人往,符合主题的会场布置十分精美。各家品牌展区布置得自成一派,小型样板间处处皆是,参展的来宾三三两两,时而驻足停留。
“困死了困死了……”
海闻灯饰的展区,无数大小不一的灯具被极为精心地错落摆放,最前面站着两个挂着工作证的男人,一个抱臂看着远处,另一个疯狂打哈欠,满脸痛苦地吐槽。
“头好疼,昨晚那个洋酒绝对有问题……靠了,还得站一下午,公司那群小姑娘居然骗我,一口一个叶总,说这里有美女,过来站台不亏,结果半天了就看到一堆奇形怪状的友商……野哥你看什么呢?”
他叫的那个人别着脸看着某个方向没回话,显然沉浸在思绪里,叶闻提高声音:“野哥,野哥!周恕野!”
旁边一米九的男人终于被他喊动,回过头来。
那是个无论抱着哪种审美都会赞叹的男人,五官英俊充满野性,一对眉毛浓黑锋利,眼窝很深,看人时眼睛极为锐利明亮。与旁边宿醉还坚持衬衣西裤的叶闻相比,他称得上不修边幅,身上一件没牌子的黑T恤、一条破旧的水磨牛仔裤,粗硬的头发随便抓了两下形状,展会工作证的挂绳随随便便在小臂上缠了几圈,末端被他握在手里。
优越的硬件摆在那里,穷困潦倒的穿搭也被他穿得像颓废风时尚杂志,昨夜一起喝酒熬夜也丝毫不损这张脸的帅气,叶闻翻了个白眼:“你在看啥?”
周恕野抱臂靠在墙上,对他示意:“那边。”
叶闻随着他目光一看,一下子伸长了脖子,揉了揉眼睛。
数百平米的大厅里人群三三两两,不少来宾和媒体在拍摄,周恕野所示意的方向是一个风格华丽的家居展区,金色烛台熠熠生辉,雕花古典沙发旁,站着个十分惹人注目的的身影。
那人的衣着和姿态都赏心悦目,露出来的颈项纤细修长,侧面薄、腰肢细,站在那里像幅华贵的美人图。偏偏美人图还是会动的,对方显然在专注观展,垂眼观察展品,偶尔与展位上的品牌方交谈,动作间能看到极为秀美的侧颜,鼻梁挺翘,嘴唇下巴的弧度恰到好处。走过的人无不回头止步,更有人偷偷拿出手机拍照。
只看身段和侧脸已经能得出结论,更别提那副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矜贵,叶闻张大嘴巴:“真有美人啊,谁家请的模特?”
距离太远不怕被发现,周恕野长腿一动,换了个站姿继续看:“不像模特,像搞艺术的有钱人。”
叶闻被他逗乐:“有钱人哈哈哈哈,说得好像你很穷一样。”
那种人一看就是家里三代往上都没穷过,周恕野不觉得自己用词错误:“没法比,我就是个打工人。”
“创业嘛,最开始就是这样。”叶闻感慨,“不过你也真是,手底下有人,偏偏还要亲力亲为。上个月你们建的那个新仓库,都是你自己一家家比价谈下来,开工之后还每天亲自去盯……干嘛这么累死累活?”
“别提了,我连施工图纸都画了两笔。”还不是因为公司就巴掌大,周恕野自己回忆起来也心累,“你要是有点良心就让我回去睡觉。”
“那不行,你得陪我站完这一天!晚上请你吃饭……”
最近正是工厂订单火热的时候,全公司上下就属老总清闲,叶闻被员工赶过来参展,周恕野却根本不是干家具这行的,完全是被发小拉来凑数站台。两人结束闲聊,他的目光又回到远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