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显然碰了壁,宁青柏看在眼中,虚伪地前来关心。宁宜真显然正因找不到证据而急火攻心,阴郁地看着他,甚至摔碎一只杯子出气,冷声指使身边的宁斯臣:“跪下给我捡。”

玻璃杯在地板上砸出无数碎片,宁斯臣看了宁青柏一眼,当真走上前跪下去捡。这是在通过折辱他的方式让整个宁家没脸,宁青柏气得想笑,想了想温声相劝,声音里含着轻蔑怜悯:“小真,这是何必?斯臣刚受了伤,你又要这样对他?”

眼看着宁斯臣的手要摸到玻璃片,宁宜真重重一脚踹开他的手,冷笑一声:“大哥还不承认,难道不就是你做的?”

小少爷明显已经走投无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口不择言,宁青柏笑得自信笃定:“这话我就当没听见。小弟,这里不比国外,棠城的水很深,闹够了就歇歇吧。你也是宁家人,父亲和我在外辛苦打拼,只要点个头,我们会让你锦衣玉食、吃穿不愁一辈子。”

“……”宁宜真被他这样侮辱,却找不到话反驳,脸上红了又白,气得又踢一脚宁斯臣,厉声道,“别跟着我!”

说完他就转身,用力甩上办公室门扬长而去,宁斯臣这才站起来,衣袖上赫然两处不完整的鞋印。宁青柏对他再也没有怀疑,上前拍拍他的肩:“小臣,辛苦你了。”

宁斯臣摇摇头:“宁先生吩咐我跟着他。”

“好,去吧。”宁青柏点点头,对他的忠诚很是满意。

宁斯臣推门而出,走过长长的走廊,进了电梯,回到总裁助理的办公室,反手锁上门。小少爷正背对着他忙什么,听见声音也不回头:“你回来了?”

他声音里没有方才半点冲动恼怒,甚至还有点演戏演乏了的困倦,摆弄一会之后举起手,手上拿着一张浸满药膏的药贴:“喏,Zachery给我的。袖子卷起来。”

宁斯臣默默卷起袖子,露出被只是轻微泛红的手臂,宁宜真啪一下把活血化瘀的药贴按上去,拍平之后整理边缘,端详片刻后忍不住又拿指尖摸了摸线条分明的结实小臂:“好了。”

上次在宁松涛面前演完戏后他立刻澄清表态,此时此刻却并没有为刚才的动手道歉,其中的默契几乎可以解读为亲昵,更别提此刻无意识的抚摸亲近。宁斯臣被他摸得呼吸有点急促,站在沙发边抬起他的下巴,弯腰低头吻上去。

与其说是温水煮青蛙,不如说是强行厚脸皮,最开始小少爷很抗拒炮友接吻,宁斯臣就在做爱的时候趁虚而入强吻他,宁宜真根本躲不开,只能被吻着舌头内射高潮,骂了他几次后被迫接受。除此之外宁斯臣还会在对方睡觉和喝醉时亲他,叼着唇舌使劲吮吸欺负,被吻到喘不过气才会被松开,就是为了让他的身体慢慢习惯于这种快感。到如今小少爷一被亲身体都会软下来,自己却还没意识到,只会较劲一样反亲回去,根本忽略了每次自己都是气喘吁吁被吻晕的那个。

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底线有所后退,而是被狗咬多了就麻木了,宁宜真扯着男人的衣领气势汹汹回吻,舌头像打架一样和他激烈搅弄。热滑湿黏的两根舌头交缠,津液交换,顺着唇角溢出,大脑都舒服得发麻,电流一阵阵窜上后腰,宁宜真鼻息急促和他激吻,腰肢越来越软,终于在被吸住舌头的时候发出抗拒的声音:“够了……待会还……唔……”

贴上药贴的手臂隐隐发热,蔓延到全身和心口,宁斯臣根本不听他的话,捧着他的后脑深深吻他,呼吸粗重喷洒在他脸上,把剩下的话语和黏腻的水声全都堵回去。小少爷仰着头承受,数分钟后终于抓着他的头发将他向后扯开,湿着眼睛骂他:“……纪斯臣!别啃了!你真的是狗……”

宁斯臣喘息着被他拉开,眼睛漆黑火热,依旧死死盯着他嘴唇,喉结滚动,吐出简短的字:“想干你。”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