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公示,竭尽所能对投资者做出补偿。”
他一番话清楚表态,甚至夸赞了自己父亲兄长,投资者将信将疑高声提问,他全都一一回答,所作所为俨然就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宁远山看完采访气得不轻,却不得不依靠宁宜真出面安抚高层和股东,一张脸都气得扭曲。
一切明明都是他做的,然而暗中却好像有一双手不动声色抹去了最关键的证据,让人每每捉到一点踪迹、看到一点希望后又失去。
这年轻人,到底哪里来的能量和魄力,哪里学到的手段?
心思细腻的宁青柏最先察觉到不对,多方排查后注意到了宁斯臣。他的切入点很巧妙,选了个时机和宁斯臣谈话,从看似寻常的地方起了话题:“小臣,当初家宴上你替他挡住父亲那一下,心里是怎么想的?”
宁斯臣闻言回忆一秒,平静地交代想法:“如果他受伤,向媒体渲染,会影响宁氏的声誉。”
他神情不似作伪,宁青柏眼底带着审视注视他:“原来是这样?小臣考虑得周到。最近小真在忙什么?他与高层关系走得那么近,每天是不是应酬很忙?”
“他想拿下西边的地皮,挽救宁御地产的声誉。”宁斯臣一一汇报宁宜真的行程,“另外,他开始怀疑我了。”
宁青柏还想再问,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他怔了怔,与宁斯臣交换了个眼神,提高声音道:“请进。”
门被推开,宁宜真走进来,上下打量屋内的两人,明明笑着,目光却有点冷:“大哥,听说我的狗在你这里?”
被抓到接头,宁青柏一点也不慌,更没有上来就推脱,而是笑道:“我关心你最近在做什么,就问了问小臣你的事情。他倒是诚实,什么都告诉我了。小真,大哥知道你正为了挽回宁氏努力,可不要太辛苦了。”
他心中认定小少爷对宁斯臣充满信任,故意说得虚虚实实,挑拨二人关系,却不想这些自以为聪明的应对都是笼子里被观赏的表演。宁宜真饶有趣味看着他:“谢谢大哥关心。我也知道你最近为·09ζ44ζ50·了二哥的事情腿都快跑断了,大哥才是真的辛苦。吉人自有天相,警方不是还在调查吗?二哥一定会没事的。”
他那双眼里几乎写明了“接下来就是你”,而后下巴一点,冷冷示意宁斯臣跟上自己,说完就转头离开。宁青柏露出阴鸷的神色,深吸一口气维持涵养,想到他还在错信宁斯臣才勉强平复下来,冷冷哼笑一声:“到底还是年轻人,摔跟头了才知道疼。”
宁宜真一击即走,达到效果后绝不多费力气,带着宁斯臣回到特助的办公室,没骨头一样往休息室的沙发上一躺:“你也挺会演的。”
这个人当然会演,在崩坏的剧情线里,他在所有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果断背叛,用雷霆手段夺走宁氏,将所有宁家人的尊严碾在脚底,只为报宁远山十五年前的灭门之仇与欺骗。宁宜真看着他拉上窗帘,将午后刺眼的阳光挡在室外,又替自己倒来咖啡,忍不住拿小腿勾他:“纪斯臣,你真的没脾气吗?”
宁斯臣一手还端着咖啡,另一手眼疾手快握住他细瘦的脚踝,低头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宁宜真习惯了把话说给哑巴听,哼了一声想把腿收回来,却没能挣扎成功。被炙热手掌紧紧握着,有种难以逃脱的错觉,他又踢蹬两下,却被男人的拇指重重摩挲踝骨,差点没忍住发出呻吟。
两个人都是诚实面对欲望的性格,这些天已经从里到外熟悉了对方的身体,更对彼此释放出的信号极为敏感。对视之间气氛很快变得暧昧,宁宜真看着男人英俊的脸,权衡了不过两秒,动了动鞋尖去撩拨他的大腿,在他的目光里用舌尖舔了下嘴唇:“锁门了吗?”
……
人前是意气风发的小少爷和沉默忍让的手下,人后却锁上门像野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