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头顶传来痒痒的触感,是早就醒过来的迟烁正搂着他玩他的头发,见他醒了立刻长腿一动,把他颠到自己胸膛上抱着,声音餍足懒散:“我还以为醒了会被锁起来。”
宁宜真趴在他身上不想动,开口才发现连嗓子还在沙哑:“……什么意思?”
单纯的队长根本不懂,迟烁吹了吹他的眼睫毛,笑得很坏:“如果我是你,谁把我关在房子里那么久,我就把他锁上翻倍的时间报复回来。”
床下丢着的衣服上还挂着手铐和扎带,都是昨天接待靛鲨时携带的装备,宁宜真从他身上爬起来:“你自己锁吧。”
昨晚过后两人之间萦绕着极为微妙黏糊的气氛,宁宜真有点别扭,不想面对他,却又无法否认自己的心意,背对着他草草套上衣服打算去洗澡。迟烁非要和他一起洗,导致两人在浴室里又打了一架,最终还是宁宜真脚下不小心打滑,被迟烁按在墙上吸着舌头亲了一通,差点再次擦枪走火。
一个澡洗了半个上午,一想到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段时间正在一起,宁宜真羞耻得简直想往墙上撞。迟烁又亲又摸占够了便宜,毫不介意地赤裸着身体去找自己的衣服穿。宁宜真看见他身上的那些伤痕,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怎么那么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