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股自就。

行就间,润红的玉柱在刘育眼前弹晃,跳得刘育双目燎火,他一把拉扯住,拽来了打,不是自己的东西,自然不疼惜,将秋雪疼得浑身卸力,足踮不稳,跪将下来。

可怜也不敢夺回,凄楚求他饶过。

刘育生性是残忍的,听秋雪哀叫反而助长他的淫兴,他趴到对方柔软的肚皮上,胯压在人两腿之间,耸着他那根肉搔头,把精泄尽方罢。

66 | 章六十六

【倏烁晦冥起风雨】

……

日子一晃到了岁暮。刘育近来愈发地厌恶一切,尤其是对秋雪的,他感着自己和他每多共处一日,阳寿就损一年。

这逐日攒下的火苗来了个厚积薄发,在个平常的日子里,毫无预兆地一把轰轰烈烈地烧了起来。

这以后,近了河便勃然把人搡动,见了石头便揣起来和人打斗,遇着枯枝荆条便掇起狂作。

刘育认清了没人把他当回事,从此不再在人前端着,只管与敌对秋雪去了,凡有行人驻足做看客的,他立即把着地上捡来的武器蹿过来,每出一击则高喊一句“杀”。

人见了都更怕他了,疑他好端端地得了疯病。疯皮二字竟不是白叫的。路上隔了十丈不止,见了个辨不清的虚影便如见鬼影,立刻失头奔走,逢人相告,愁无有现在某街某处。

若非秋雪把他扣在怀里,他早把所有人打个遍了。

“愁无有”是众人给刘育起的诨名。实乃醜无酉,鬼也。

因在路上相逢时,总要更新一番消息以躲避灾祲,已经目睹者便知会道:“那个鬼!在亭东湖杀他哥哥了!”“那鬼现在某某处,莫去!”“赶快回家,待会撞上胡吊闹了噢!”

刘育已然成祸害了,乡亲们看他的眼神愈惧惮,刘育也愈厌恶所有人,因而为人失去形幅,出手毫无章法,更无预兆。

只有秋雪知道他不是真疯,两个人待一处,常常被他咬破身体,也只得求他别这样。更知道他和乡亲相看两厌,再共处下去结局将难以设想。

夜间,刘育又拿他的皮肉来磨牙,他忽而道,“我想……我俩一同上山穴居……你说好不好?”

“你想当畜生?尽管去。”刘育将他觑了一觑,把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到他身上。

……

是夜。

众人又聚在小清庵夜话。

“真个害天灾的!整日里闲得那驴蹄烂爪到处疯魔,他晚间在河边拿着树枝,磨花了俺姑娘的脸,因破了相,现在家里哭个不住哟。”

“岂不闻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愁无有如此猖獗是见我们怕他,还笑妇人是好欺负的。各位姊姊妹妹,倘今后谁再见他发狂,纠集众人一起对付,难道还管教不得?”

“说到底,他的气焰有几分是由小昭哥给助长起来的,这鬼短不足半丈,况且只有肥肉没有筋肉,拔枝条当鞭使,反把自己抽了,他想当奸雄,还没奸雄的本事,小昭哥舍不得管教,你们没看见他被打了还只垂泪却不说他什么!”

“既然有这样的哥哥,那么有这样的弟弟也不足稀奇了。”

“我不忍看小昭哥再挨他打,大家还能记起他刚来到的时节?难道不是诗里所说,画中所描,姣姣佳人,以玉为骨,以月为魄?为着一个愁无有,短短几月便把香肌都消减两分去了。天然体肤,我反替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