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哑。
就算他戳到只剩下一层薄膜,试图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她仍旧可以强装出无辜的模样,对过去视若无睹。
南乙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字一句,告诉她:“我被欺负过。”
“有人用镜子反射光照我的眼睛,揍我肋骨和肚子,在我身上泼洗拖把的水,叫我瞎子,把我打趴之后,踩我的头。”
他站在逆光里,和舞台上的模样一样冷酷,只不过台上的他漠然唱着的是她极为熟稔的话术,而现在,他说的每个字,勾勒出的,都是站在她对立面的受害者。
“他可能很想让我死,可惜我还活着。”
蒋甜忽然听不下去了,这些字眼轻而易举就在脑中编织出画面,她甚至在恍惚中产生出错觉被自己的笑声包围的、被扒光衣服用圆珠笔写脏话的人转过身,是南乙的脸。
这画面实在诡异,她突兀地打断:“别说了”
“别想这些了,都过去了。”蒋甜想赶紧结束这一切,“我带你去个地方,咱们一起开心一下?好吗?”
南乙嘴角勾着薄薄的笑意,在沉默中勾起蒋甜的期待,开口后,却又将其浇灭,只留下一点儿火星子。
“不了,等会儿还得回园区。下次吧。”
说完,他转身,毫无留念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