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笑容。
“还愣着干嘛?快来啊。”
看他这样,迟之阳咬紧了牙,眼圈忽然就红了。
在这一环接一环的阴谋里,他发现自己的愤怒是那么无力、那么弱小。
“你们根本就是欺负人……”这几个字,是从这个男孩儿咬紧的后槽牙里挤出来的。
说完,他从严霁的手臂挣脱,低声骂了一句,跟上了秦一隅的脚步。
事已至此,众人也只能各自进入采访间,忍着莫大的愤慨结束这项工作。
进去的前一秒,后知后觉悄悄查看手机的阿迅,忽然收到一条特别关注的微博提醒。
“完了完了……”
其他乐队都已经进去,李归回头:“怎么了?”
阿迅仍是懵的:“小迟发微博了……”
采访间,工作人员带着恒刻四人进去,堆着笑脸,冲坐在里头的人连连道歉。
这些乐评人和记者看上去等了有一会儿,一个个脸色阴沉,眼神里流露出不屑掩饰的不耐烦。
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一支新乐队,即便有了秦一隅,也不一定能在这场比赛走到最后,更别提难以立足的摇滚圈。而他们也清楚,自己的评论和打分有时候能左右一支新乐队发展,甚至是他们录音室专辑的销量走向。
因此他们摆着高傲的姿态,打量这几张桀骜不驯的面孔。
这些面孔他们再熟悉不过,这个圈子里的每支乐队、每个乐手都是如此,莽撞、出格,顾影自怜,随意地展示着自己的野性、不驯,仿佛他们是这个世界的王者,唱几首歌就能主宰一切,但其实根本什么都不是。
而这四人之中,显然有一个典型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