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2 / 2)

个人了,他谁都不在乎。

那这些被秦一隅攥在手里的破绽,不也是钩子?钩在秦一隅的手心里,任他拽着走。

对整个少年时代都活在阴翳里的人来说,比起那些明快、黏腻到会令人脸红心跳的心绪,南乙更熟悉混沌的、强烈的掌控欲。

因为成长过程拉扯得很痛,他对未来的期许很少,也没那么长远,只想让恨的人付出代价,也想成为让秦一隅重回顶峰、与他并肩的乐手。

而经历了这短短的一周,和他一起创作,出逃,回到过去,一起站在台上以发泄的姿态唱歌,像青春期的小孩儿大喊大叫、摊开了双手飞快骑车奔向落日这样的事儿他甚至没有做过他突然发现,原来后一个期许这么美妙,比想象中更让人迷恋。

有件事他没对任何人说,也不想对秦一隅说在舞台上被秦一隅抵住额头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除了真切地感受到过高的体温,他脑子里被塞满了一句话。

[真想和这人唱一辈子歌。]

这话真吓人,像一颗心扑通从喉咙里往外跳了出来。南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像小时候检查卫生时用扫帚掩盖一个怎么都打扫不干净的角落那样,把这心声藏起来了。

南乙太清楚自己了,他做不成簇拥的、芬芳扑鼻的鲜花,做不成普照大地的太阳,也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救世主。

他是一把闪着光的尖刀,一枚锋利的钩子,一根黑色的刺,但却希望秦一隅朝他伸手。

而另一位当事人对这些黑暗的念头一无所知。

他昏沉地睡了过去,嘴里嘟囔着南乙听不懂的内容。

于是南乙也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起身,废了一番功夫拿到了体温枪和很多冰。

嘀的一声,他垂眼去看测出来的温度38.9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