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神色看起来很痛苦,但眼睛里却空荡荡的。

直到看到了薇薇安才弯着眼睛笑了笑,笑得好淡。

薇薇安走过去坐在床上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回头看向了阿瑞斯,却见他看着地上残留的植物根茎缓缓地摇了摇头,挑眉道:“是鱼草的根茎,半根都是剧毒,她应该吃的不少。”

薇薇安拧着眉不敢置信的问:“植物的根茎?她藏在什么地方了?”

阿瑞斯扫了一眼女孩厚重的头发,沉声道:“应该是藏在了头发里。”

阿瑞斯当时看到她没洗头,他当时有些奇怪,但当时这里所有的女孩都很抗拒男人的接触,所以他没有靠近。

“是头发,我藏了很多根。”床上的女人声音和她人一样好听,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原本是要用在他们身上的……”

薇薇安眼睫颤了颤,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本是要用在那些男人身上,但她出手了,所以她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们已经死了……”薇薇安垂下眸子,声音艰涩的厉害:“只要……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好的啊。”

她的声音极低,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伤害会随着他们的死亡而消灭。

“撑不过去,太痛苦了。”她颤抖着握紧薇薇安的手腕,沾染着鲜血的唇看起来无比的艳红:“你知道吗?我还是恨,就算他们死光了我还是恨,恨外面所有的人也恨你父亲。”

她神色狰狞地说出这些话又痛苦地吐出了一口血。

她握着薇薇安的手好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好像连指甲都要掐进了皮肉,薇薇安吃痛,却拧着眉一动不动,任由她掐着。

但突然手臂被身后的阿瑞斯大力地扯开,薇薇安踉跄着站稳,却见床上的女孩被惯性扔下了床。

她奇怪地看向阿瑞斯,却见他面色难看地低头将温热的唇落在她的手腕上,然后含住了被掐着的地方,用力地吸吮了起来。

薇薇安一愣侧眸看向跌倒在地,满脸都是血迹,却笑得癫狂的女人,突然就明白了了什么:“你指甲上染毒了?”

“对!”女人一改刚才无力的样子声音听起来狠戾至极:“你父亲的军队杀死了我的母亲,杀了我的父亲和弟弟,还杀了我的未婚夫,我凭什么不能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