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下床走动一类的问题,简单地说了感谢词后又问后续需要的费用,而后挂了电话。
关山樾偏头问他:“要回去看妈妈吗?”
乔问星摇了摇头,道:“不用。她醒来了看到我也会觉得尴尬,有护工照顾她。”
关山樾愣了愣,疑问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乔问星却主动道:“我爸妈在我七岁那年离婚了,我跟了我爸,和我的母亲基本就没见过了,她和后面丈夫生的女儿还在上初中的一个妹妹找上我,我才知道她生了病,她丈夫欠了赌债早就跑路了。”
“那时候我手上有点大学攒下的闲钱,就先把手术钱给垫上了。”乔问星微微出了神,“得知手术很成功后,在病房外远远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后面又碰上了《盛月》的事,解决完以后,妹妹又打电话告知我母亲虽然生命体征平稳,但是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中,需要长时间疗养观察。”
“疗养院的费用不贵,但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不能像以前那样凭心情随意挑单子,更需要一份长期稳定、有丰厚报酬的工作,正巧在招聘软件上看到了要求有一定摄影经验的生活助理的岗位。”
后面的事都有了关山樾的身影,自是不用再说下去。
关山樾道:“哥哥想见母亲吗?”
乔问星笑了笑道:“不用了,都已经分开了这么久,见面也不知道说什么,我愿意负担医药费也是因为想报答生恩。”
关山樾道:“那哥哥和你的父亲的关系好吗?”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父亲带着我很快就再婚了,又生了个弟弟,阿姨很友善,对我的照顾也很周到,只是我自己觉得自己在家里格格不入,初中住校,高中就开始在外一个人租房住,逢年过节的时候回去一趟而已。”
乔问星说着,突然有些恍惚,隐约想起了自己更加深入地关注关山樾的原因之一。
那个在商务站台边缘,举着话筒对无人在意的众人笑说着身世的少年,他仿佛看到了那个蹲在角落里无人过问的自己。
关山樾突地问道:“哥哥原来有弟弟啊。”
“啊?”乔问星为关山樾的关注点茫然了一瞬,而后点头道,“有的,好像也快上初中了吧。”
关山樾抿了抿唇,问:“那哥哥觉得那个弟弟可爱吗?”
乔问星原本的追忆感慨情绪尽数被打乱,注视着关山樾有几分较真的神情,有些不敢确定地问:“……你在吃醋?你和我弟弟比什么?”
关山樾道:“哥哥以前在微博里一口一个樾崽的叫,那不就是看我年纪小,当我是弟弟吗?总不能像那些麻麻粉一样,把我当儿子看待吧?”
“其实……”乔问星的视线心虚飘远,尴尬地清咳一声。
关山樾:“?”
关山樾不可置信地提高了音量:“哥哥把我当儿子?”
乔问星犹豫着,小幅度地点了头。
看崽长大,看崽在幼儿园舞台上做汇报演出,看崽的神颜和腹肌把观众们都迷倒,乔问星向来抱着的都是这样骄傲养成的心态。
关山樾终于明白了乔问星经常对自己望来的无奈又含着无限制退让容忍的眼神究竟是为什么。
他气笑了,和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炸了毛,墨绿瞳眸被一簇怒火淬得灼亮,握住乔问星的手往自己下面按,咬牙切齿问:“哥哥被我干了这么多次,你还拿我当崽看待?”
乔问星脸色微烫,挣回了手,转过脸道:“赶紧看综艺,晚点收拾行李了。明天就要飞去综艺录制的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