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凑什么热闹?!”
明知道穆清此时没有意识,陆定舟还是小声哀叹道。
面对这群omega,真是下手都不能下得太狠,他们肯定也不想被个陌生人染指,大家也是同病相怜。
陆定舟只能扭胯躲避着,此时正挨着他的穆清发出低低的呻吟,尾声颤得勾魂,弯腰要去搂陆定舟的脖子,陆定舟避无可避,被他轻咬住了喉结吮吸。
埃尔曼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陆定舟被十数个omega围着,浑身赤裸,被他养得白嫩的皮肤如今红痕密布,分不清是咬痕还是掐痕,有个omega正把头埋进他脖颈旁。
“你们在干什么?!”埃尔曼睚眦欲裂,脱口而出所有被戴了绿帽丈夫的捉奸经典发言。
埃尔曼不等直升机下降到安全距离,扯着安全绳梯跳下来,落在地上,纯粹靠强壮的肉体缓冲巨大的震力,一个人冲进了这淫乱的包围圈。
陆定舟被弄得神志不清,气喘吁吁地侧头低声呻吟之时,终于隐约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以及熟悉的暴怒。
埃尔曼见到他时似乎总是很生气。陆定舟模模糊糊地想到,但他却没有害怕,而是向着空隙处伸出手。
他知道会有人牵住。
埃尔曼推开人群,后颈刚被切开又缝合的腺体被剧烈的动作拉扯得生疼,太多omega的信息素混在一堆,无时无刻不考验着人类的意志,但埃尔曼坚定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终于拉住了那只悬在空中的手。
明明隔了不久,埃尔曼却忽地落下泪来,把那具温热的躯体拉进怀里。
陆定舟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贴近,没有丝毫隔阂地靠了上去,有冰冷的液体落在他肩膀上,陆定舟笑了:“这么大了怎么还是遇见我就哭?”
埃尔曼不说话,把人横抱起来,护在胸口,围在一堆的omega自从他来了后就没再缠着陆定舟,反而朝着他挤来。
白虫羽翼发出瑟瑟声响,在埃尔曼来了之后它就意识到不好,想跑,但帝国对付虫族早有经验,还没等人来,就有激光膜包裹住这一片土地,天空无处可躲。
它不甘地四处尝试,次次碰壁后,一双眼死死盯住抱在一起的人,这俩人是他们虫族的毕生之敌!
它猛地撤回控制omega的精神力,晶核处流转的光辉被抽取殆尽,原本白胖的虫躯瞬间扁平发灰,凝结着最后一切的精神力不再透明,破风时甚至发出梭梭声响,划过空气时残留浅白的光辉。
埃尔曼抱着陆定舟往前走,他早已是强弩之末,不过哽着口气走到现在。
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响,也知道那是虫族最后的殊死一击,上次虫后临死前的反击撕裂了他快半个胸腔,如今又不知会怎样。
但他没有转身。
他只是有些后悔,如果陆定舟没有被他标记就好了,那样等他死后,没了信息素的控制,他或许可以转换回alpha,过他该过的一生。
他也无法否认,后悔之下,是一点窃喜:在陆定舟的身体里,永远会有他的痕迹。
这情绪如潮翻涌,在破风声逼近身躯时,化作轻轻一吻,落在陆定舟发上。悄无声息。
他的爱从不遮遮掩掩,这一次,却怕人发觉。
陆定舟并没意识到发生的一切,抱着他的怀抱滚烫,脚步坚定,他没再受到一点伤害,被好好地送到了军部来接人的车上。
正想拉上埃尔曼,就听见一声惊恐的叫喊声,心神巨荡,他惊慌回头,瞳孔中倒影着倒下的高大身躯。
“埃尔曼!”
这是埃尔曼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声音,让他觉得安心,又觉得不甘。
沉重的眼皮缓缓合上,他在心里回答陆定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