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离之很想提,又怕师尊觉他麻烦。
之前师尊那句“当真碍眼”刻在他心里。他忘不了。他知道其实师尊嘴上没说,心里是嫌弃他根骨不好的。毕竟他们刚一遇见,师尊就说,他是不世出的废物。
可他又不敢撒谎,再惹师尊生气。
是以一时间,竟又陷入了痛苦的沉默。
解离之若是说了自己中咒,云沉岫便顺水推舟借由这次神交,告诉他那恶咒已经解了去。
灵族结成情侣夫妻,相悦两情,解离之对他的情意热烈直白,从不羞于口,每次都令他悦然,若阿离在他怀里哭诉自己中咒始末,他自然也不妨借机抒意,如此这般哄他的阿离高兴。
但少年长久的沉默,令暧昧温柔的空气,一寸寸冰冷下来。
解离之并不是全然信任他。
到底人灵有别。
解离之明面上怎么可爱热情,也改不了他那自私无情的人族本色。
……
解离之还在不知所措,云沉岫已经推开了他。
可以依偎的怀抱忽然就消失了,解离之猝不及防,摔在了地毯上。
云沉岫淡淡道:“阿离既是累了,便好好休息罢。”
说罢,拂袖而去。
当晚,不知是不是错觉,解离之做了噩梦。
他梦见他被万虫噬咬,痛不欲生。而师尊站在远处。
他哀哭着尖叫说师尊救阿离,阿离要被虫子吃掉了!!!
但仙人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语调古井无波
“阿离不是累了?”……
解离之猛然惊醒,只觉脑袋如同万虫啃噬,四肢俱痛。
是那个、是那个咒发作了吗!!!他、他要被虫子吃掉了吗!!!
不要!!不要
放鹤亭里丹顶鹤扑棱棱飞起来,少年扑进云沉岫怀里,紧紧抓着云沉岫的衣襟,“师尊,师尊呜呜呜,师尊,阿离不累了,阿离要和师尊神交……”
青天白日,将神交说得这样大声,真是寡廉鲜耻的小阿离。
没人教的野孩子……
也是属于他的,听话的,天真的,会主动敞开腿的野孩子。
他不用知道很多师徒之礼,不必明白太多规矩,他应当作为他可爱的小情人。
云沉岫心情愉悦,不紧不慢的抚着他凌乱的长发,从后颈一直抚到后腰,语调偏偏淡然,甚至有些亲切:“阿离今晚不累了吗。”
“不累了,不累了!!”
少年紧紧抱着云沉岫的腰,无师自通般坐在他怀里,屁股贴着云沉岫胯部,慌张又主动地去亲云沉岫的唇。惊慌和后怕令他全然忘记了本应有的害羞和别扭。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只是习惯性的,或者,本能般这样做了他下意识知道这样做,是可以取悦师尊的。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
因为每个神交的晚上,少年下面都会骑着男人的东西,如此这般,满脸是泪的亲吻他的唇。
即便拂去记忆,有些东西,也会如本能般刻在解离之的灵魂里。
……
云沉岫知道自己已经在对解离之慢慢破戒了。
就比如他会喜欢抱着解离之,抚摸少年干净白皙的身体,汲取属于他的体温。喜欢他绿如同碧玺的眼睛,那双眼睛总会让他联想到旷日里的无边绿野,而解离之笑起来的时候,又总令他联想到灵族群书里,被百般描绘想象的人间春日。
如此这般漂亮招摇,又如此这般,令人欢喜。
他当然知道,解离之之所以退缩畏惧,一则怕疼,二则不理解他们超出正常范围的亲密关系。
不理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