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的,会、会被厉害的支配,但是……但是……”
解离之知道他的话说出来,会让师尊不高兴。
他好不容易和师尊重归旧好,实在不该再惹师尊生气了。
可是他到底不服气,伤心地说:“但这是野兽的行径呀!”
“人和野兽是不一样的……”
云沉岫:“有何不同?”
他银发如瀑,五官俊美又淡漠,气质清贵而疏离,是以说话时,总令人觉出三分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解离之怔怔失神,他不能否认,这个和他无比亲密的人,似乎在这一瞬间,又变得十分陌生。
师尊冷漠得。让他心底发寒。
不,不……师尊不是冷漠的人,师尊、师尊不是让他把妖鸮抱上来养了吗。
可他不愿意相信师尊真的是冷漠的人。
谁都知道仙人慈悲救世,普度苍生。谁都知道!!大齐每一个子民……都相信着!
解离之用力攥紧了拳头,红着眼睛说,“因为,人有名字,有记忆,有想法,有灵魂,有亲人,有喜怒哀乐!但野兽没有,野兽只会吃人!人不是野兽!”
“……”云沉岫默然望着少年无比真实的愤怒,如同凝望玻璃罐里义愤填膺的狮子幼兽。
你瞧,多奇怪,它明明被别族淋漓狰狞的血肉一块一块的喂养大,却可以如此义愤填膺地说着天真话。
云沉岫这样漫无目的,又不动声色的想着,半晌,大抵是觉得有趣,便轻轻笑了.
“那这与灵族又有何干系?”
“因为人有的,灵族都有!”解离之说:“他们也会哭会笑会流泪,他们会思念亲人,就像我会、就像我会思念父皇……想、想念师尊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