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珠他拿不下来。丢了还会在他手腕上阴魂不散地出现。

他不太明白这串珠做什么用的。不过他也不大提地起兴致来问。

其实从醒来以后,他就觉得一切都怪怪的,他之前记得明明是梨花开的四月份,睡醒就是十一月了。他灵力尽失,储物袋也不见了,师尊也不再允他下凡,反倒……与他成亲。

师尊与徒弟成亲明明是非常荒谬的事情,要他以前,绝对要闹翻天地拒绝不可!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点恍恍惚惚地,像在梦里一样,对周围一切的感觉都有点朦胧,他内心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反抗,在尖叫说这是不对的……!

但实际上他有点惫懒,他好像觉得拒绝和反抗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好似在上面吃尽了苦头,以至于一听到内心的反抗声,就轻轻地掠过去了,像没有听到,也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

包括在床上对师尊岔开腿,被那坚硬粗大壮硕的东西牢牢地反复插进身体,反复用不同姿势肏上一夜,被捏肿了奶子,啧啧吮吸奶头,被男人搂着腰禁锢在怀里休息,深夜发现屁股里又塞着男人滚烫的阴茎,他漂亮而冰冷的银发像蛛网,落在他身上,把他死死地捆在了这里。

这是多么怪异又变态的事情!你怎么能允许他对你做这样的事情……!

心里有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它说,清醒一点!!你手腕上摘不下来的古怪东西又是什么!!!把它摘掉!!

可是他闭目塞听般,并不在意。

随便它是什么吧……好累。

他转而甚至又想,如果改口叫师尊夫君的话,以后会不会……好过一些呢。

诶……他以前……是为了什么……上离恨天来的呢?

……

解离之感觉自己也变得有些怪怪的了。

云沉岫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自己年轻又漂亮的听话小妻子,唇角抿起浅浅的弧度。

他瞧着解离之主动回来即便知晓是因为外面天寒地冻,而解离之灵力尽失,无处可去,才不得不回来,他的心情依然很愉悦。

解离之犹豫了一下,走到云沉岫身边坐下。

云沉岫拂了拂他肩上残留的细碎的落花,语调和缓,“去哪儿了?”

其实他去哪儿,云沉岫自然是晓得的。

解离之没说话,云沉岫又问:“怎的不开心了?”

“……”解离之闷闷道:“我没有灵力了,箭射不远……他们笑话我。”

云沉岫问:“谁笑话你?”

解离之嘴巴抿得紧紧的,却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