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随意放解离之出离恨天。

解离之身上,除了灵魄上摆脱不掉的神交拓印,还有这具被他写满了禁制的长生果人偶躯体,谁也碰不得他。就算是那邪物,也只能用血咒把解离之暂时的藏起来,而破不掉他身上的禁制。

云沉岫不紧不慢地抚掉少年身上的血咒,以及藏匿的蛊毒。

果然是被这些东西蛊惑了,才会对他口出狂言,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

云沉岫这般想着,掀开了少年身上的衣服

密密麻麻的红痕,带着啃咬的痕迹,铺在少年的后背,如同点上的胭脂,暧昧又张扬。

云沉岫的脸一瞬覆满了寒霜。

……

解离之太困了,又困又疲,似睡非睡,迷迷糊糊,只觉浑身都痛。

他一连睡了好些天,心里又冷又凉,心脏深处缠绕着无边无际的惶惶,他被一种难耐的冰冷逼迫着睁开眼睛,却看见撒在窗棂上的温暖阳光,风吹动着雪白的梨花,地面上摇晃着婆娑的花影。

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昨日神交的记忆再次如潮水般涌上他又与师尊做了那样的事!

他……他……!

解离之唇颤抖了几下,眼睛酸涩,泪水倏然间汹涌而出!

他下了床,却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大腿内侧依稀有着火热的感觉,他低头一看,就看见那娇嫩的皮肤印着深红色的指痕,显然昨天晚上,成熟男人的大手紧紧握住那里,用力分开了他的腿……做了一些事情,他下意识的用水镜照了照身后,吻痕,掌印,凌乱的铺在背后……

他红了眼睛,踉跄去拿了衣服,胡乱地穿上了,他头脑混乱又冰冷的夺门而出,却砰得撞到了人。

“你走路不长眼啊?”

绿虺骂了一声,怀里的人猝然抬头,那梨花带雨的一张脸,白皙漂亮,蕴满泪珠的绿眼睛,像沾满了露水的绿宝石,绿虺猝不及防,眼前一晃。

少年看清是绿虺,却死死拽着他,声嘶力竭:“你赔我下去的传送灵符!!赔给我!”

绿虺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试了几下又放弃了,他恼羞成怒说:“谁给你弄那些东西去……!自己去找你师尊要你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吧!别想着下去了!”

“狗娘养的,怎么还打人!”

解离之死死掐着绿虺的脖子,简直恨透了他,“你才是狗娘养的!把我的传送灵符还给我!!”

绿虺无法,只能把人敲晕了。

……

解离之又醒了。

鼻间是八宝饭的甜香,他在云沉岫怀里,唇边是一勺冰糖雪梨。

解离之偏偏头,避开了勺子,一脸麻木。

云沉岫顿了顿,放下了玉勺,淡淡道:“你要闹多久的脾气。”

解离之不说话。

云沉岫神色缓缓,道:“阿离,你既与我已神交定契,又怎能再与凡人女子成亲。”

解离之终于有了反应,他说:“我没有要与你定契!是你、是你……”

他哽咽着,说不出口了。云沉岫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半晌,微微冷笑。

“解离之,说要长生的是你,现在反悔的,还是你。”

解离之激动起来,道:“我是想长生,但我没想过没想过这样!”

云沉岫放下了手里的雪梨粥,琉璃玉碗与勺轻轻碰撞出动听的碎响。“‘没想过这样’?”

解离之:“是、是我没想过!”

云沉岫目光沉冷,唇边弧度带着讥嘲,“当初为了修为,为了长生,如此厚颜无耻,岔开腿渴望雨露,怎么一有了新欢,就变了一副嘴脸?”

解离之道:“我不知道!!那是因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