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说着，把摊子前的立牌又正了正。

但是看到上面的字，学弟的疑惑并没有减少，他低头又确认了一下传单，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

“猫与硅与神经键……社团。”

学弟抬头，死鱼眼地看着白川，“学长，你这社团是干嘛的？”

“监测我们校园的环境和动物生存情况不过这都是小事情！”白川语气飞快。

“学弟，一看你这脸，就知道肯定是我们计算机的，我猜的对吧。”

学弟疑惑点头。

白川立刻猛一拍手，“那就对了，你更需要加入我们社团了！”

他突然用脸贴近学弟，语气蛊惑非常，“我们这些做程序员的。BUG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但只要程序能跑，管它为什么能跑，跑起来了就万事大吉对吧。”

学弟迟疑了一会，点头。

白川立刻更兴奋了，“但BUG之威实在难测。人力又有穷尽。所以我们程序员还是得信仰点什么，才能够维持住理智。”

“我见过有拜苹果的，有拜雍正的，而我们社团，信仰猫猫之神！”

白川狂喜乱舞地从桌子底下抱出了一个竹篮。

竹篮正中央躺着一只漂亮的狸花猫，它抬起头，眼神天真地瞧了一眼学弟，“咪。”

而在狸花猫的腹部下，另外又躺着六只出生没多久的小猫崽，正闭眼睡觉呢。

白川的语气简直狂热，“学弟，你看，这位，就是我们社团的正神！猫猫之神！程序之神！”

“专克BUG！”

学弟：“啊？”

“这位神的尊言是：多不如少。”

学弟：“啊？”

“而她的真身是一位怀孕母猫，当小猫降生之日，就是你的程序畅通之时！你瞧，我还画了神像。”

白川硬是把一张巨大的手绘图塞到学弟手里。

学弟看着自己手中这幅用彩色蜡笔涂鸦出来的，极其粗糙，不说根本看不出来画的是怀孕母猫，简直让人掉san的扭曲的图案。

他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抬起头来，“学长？”

白川表情还满怀期盼，“嗯？怎么样，加入我们吗？”

学弟的眼睛扫了扫白川那因为连续照顾奶猫而几天顾不上洗的头发，因通宵做宣传单而熬的通红了眼睛，因确定保研而不正常兴奋的表情。

学弟突然神色一正，迅速在自己的面条外卖盒里掏了掏，掏出了一颗大蒜。

他把大蒜像护符一样郑重举在胸前，表情一本正经，“七神之外皆为邪神！”

学弟迅速瞥了一眼篮子里躺着的娇里娇气的狸花，又拿着大蒜在白川面前认真地挥了挥，

“学长，你确定你还属于你自己吗？”

“我没有变成吸血鬼！”

“噗嗤。”在一旁看着的徐卫国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有精神。

又过了一会，家长们带着孩子从小花园里出来了。

徐卫国重新整了整衣领。掏出小镜子确认了一眼。

他摘下了鸭舌帽。

两鬓的头发倏地指向天空。

***

林亦峰蹲坐着不动声色。

究竟谁是最好最棒的小孩？

飞机爷爷找到了。

孩子们和家长都随着飞机爷爷的指示转头，全场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这里。

在场的所有小朋友都愣住了，包括被指出的颜安安。

“不对！”

极其突兀的一声。是一个小朋友喊出来的。

“对，不行。”

“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