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了进来,坐在床边,手里端了杯温了的水。他本想去扶,但是田安安躲过他的手,硬是自己捏起茶杯,忍着剧痛,喝了两口。

后背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再度裂开,染红纱布。

新缠上的纱布又被一圈圈解开,清理、上药,田安安咬着被子,逼着自己是一声都没响出来。

胡锦承看着他的模样,心里的空洞又大了几分,整个人都像失了主心骨一般。

“安安……”

“我累了。”田安安闭上眼,赶客的意思很足。

胡锦承没再说话,默默退出,在外室的塌子上勉强过夜。

新王上位,要处理的各方势力纷繁复杂,胡锦承忙得焦头烂额,而且田安安的伤好得又慢,一来二去,他的精力也着实有点更不上。

又是一天,深夜,他实在忍不住多喝了两杯,推开房门,想着去抱一抱自己的男孩,结果这一拥,抱到了一团空气。

“安安!”胡锦承猛地把整床被子全部掀开,什么都没有。

“田安安!人呢!”胡锦承冲到门外,外头的太监婢女急吼吼地跪下,瑟瑟缩缩地不敢说话。

直到一个小太监抖着嗓子,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御花园的方向。

胡锦承往那冲去,远远就看见中间的三层的登高台那站了个人影。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