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成了被养在房里亵玩的娈童了吗!
“不可能,哥哥……哥哥明明说了娶我的……”田安安整个人都如同魔怔了一般,胡乱抹了把眼泪直接往书房冲去!
他的脚步掀起枯枝落草,落在小桃的裙裾之上,雪白的衣摆染上灰尘。她呆呆地坐在原地,耳边是那句萦绕不绝的呢喃。
原来安安和主子,真的是坊间流传的那种,畸形的关系……
田安安跑得很急,到书房的那两步路他摔了三次,膝盖破了个洞连袖口也沾上了不少尘土。门口的侍卫看到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拦,主子在里面谈事,一般来说外人不得靠近,但这是田安安,连主子的房都进得去,而且听说都上了床的。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握紧手里的刀鞘钝面朝外,一时犹豫竟让田安安贴了上去。
“主子在里面谈事,小……”左边那位吸了口凉气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小的劝您还是等等再进。”
“胡锦承在里面是不是!”
田安安气得脸都红得发绛,他用力踹了一脚书房的门,“胡锦承你给我出来!你没空见我,有空和别人卿卿我我是吗!”
踢闹的动静被里面对向而坐的两人听了个真切。
胡锦承捋了捋衣下的褶皱,“二公主今天过来的确唐突,而且于礼不合。”
“本宫只是路过,想进来歇歇脚。”柳奚回得羞涩。
“请便。”
胡锦承说着抬步向外,只是才迈了一步就被身后人叫住,“胡公子真如坊间传闻一般,当真是心疼自己的孩子,不过是在门外闹闹,就忍不住去哄了吗?”
“柳姑娘逾越了。”
“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问问家事,也算逾越吗?”
胡锦承的眸子里映着雕花铜炉里的袅袅白烟,晦暗不明,“各取所需,何来姻媒。”
柳奚端茶的动作顿了一瞬,“那我也是父皇钦定,你胡锦承明媒正娶的正室。”
“心向不同,无言以对。”
柳奚看着他决绝的背影,闷过的青柑回味苦涩。她不过是想逃开那片高墙,她也答应会安分守己,可是这人,当真连个正眼都不肯给她一分吗!
她是不速之客,但父皇赐婚的时候,他胡锦承也没说一个“不”字!
她跌坐在圈椅上,目光透过微开的门缝看到那片被白衣覆住的水蓝。为什么有的人轻而易举就能获得不带条件的爱,而她为了活下来,连个整觉都不敢睡,生怕合上眼就没再睁开的机会。
她敛下不甘,被热茶熏红的颊上飞了两片绯红,撑着脑袋往外望去,恰好撞上那双水盈盈的鹿眼。
当真动人。
垂眸一笑,举杯对饮。
心里惋惜而又庆幸。可惜了,是个男孩。
田安安看着柳奚那样子,和他被哥哥亲过后的娇俏模样别无二致。这段时间的时候疏离和不快滚滚而来,扑在他胸口,酸涩难忍。
他压着哭腔,“胡锦承,你是坏人,我不要你了!你去娶别人!我不要你了!”
第39章 男孩的泪染湿了哥哥的衣襟,“你若是脏了,我也不要你了”
边上的两个侍卫听着他的话,眼睛都吓得大了一圈,忍不住小心地拍了两下刀鞘,生怕田安安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虽然他们也嫌弃田安安是个傻子,平日里也说过不少闲话,但毕竟同在胡府,还是看不得他因为说错话受罚,这也太可怜了。
他们俩拼命使着眼色,田安安可没那么多心眼,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像被塞了一团火,又热又痛还滋滋冒油,又煎又烤得,浑身都痛。
他直接一下打在胡锦承肩上,“胡锦承你混蛋!我再也不要信你了!你以后也不许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