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阿萝和利维,就被幻境的构建者强行拉了出来。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了。时间似乎没有过去多久,也许就一秒钟,她的身体一点都没有觉得躺得酸痛。
他们已经回到了那座破败的房子里。
想想刚才莉莎对她说的话,还有送她的礼物,再看看已经消失的那张全家福,阿萝有些说不出的怅然。
莉莎的这片意识只是为了守护所谓父母的馈赠、也就是神明的秘密这件事而诞生的,目的达到了,那个温暖活泼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这早已死去的村庄里。
她旁边的高大男人也动了动,从地板上坐了起来。
然后他也看着消失画像的位置陷入了沉默。
阿萝握了握他的手:“莉莎很爱你。”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头上的兜帽随着动作缓慢滑下。
咦,这是……
阿萝猛地握紧他的手,惊喜地叫了出来。
他茂密微卷的黑发里,在耳朵两侧的头部上方,长出了一对黑亮盘曲的尖角。
这对角黑得发亮,骨质硬沉,弯曲的弧度和角尖都是优美又强大的轮廓,阿萝不懂得在兽类审美里这对角怎么样,但在她的人类眼光里,它们无疑是美丽的存在。
果然像十岁小朋友在昆塔提布荒原那个夜晚里所吹嘘的一样,又帅气又好看。
利维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头上的角角,他迟疑着用没被阿萝握住的那只手摸了摸。
明确手中触感之后他似乎是笑了笑,可笑脸还带着苦:“这是……我妈妈刚刚说送我的礼物,让被砍掉的角重新长出来了。”
他有着另一个人格的记忆,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于是他拉起阿萝柔软的手,低下头将她的手心按在自己的角上。
“给你摸。”
不是说她只能第三个摸嘛,第一个给他喜欢的伴侣,第二个是妈妈,第三个才是她这个糟糠。她心里乱遭遭地想着,却在这种柔和宁静的氛围里说不出话,不由自主地被他拉着,握了上去。
他低着头,阿萝看到他高挺的鼻梁,还有平静半合的浓密睫毛,像微微颤动的小刷子。
牵着她的手松开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放开他的角。
甚至因为高度差异微微跪起身体,两只手细细摸索着他盘曲的弯角。粗糙、坚硬、骨节突起,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绝不是个温和的男人。
这双角的触感粗粝坚硬,带着些粗糙的摩擦感,就在她手心里冷硬地微微晃动着,擦痛她细嫩的手心。可这双角的主人,一只真正的猛兽,却柔软地低着头,让她触摸自己最自豪的部位。
阿萝细细摸索着,从它们最粗的根部开始,拨开半掩着的发丝,粗粗地圈握住它,又一寸一寸地轻轻移动着,摸过一节一节的骨刺,指腹在冷硬的骨质上划过,最后到了尖锐收紧的角尖,她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有些被刺痛地轻叫。
“嘶……”
听到她的痛呼,利维抬起头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姿势已经变了,从阿萝半跪在地上利维在她身前低头,变成了她跪直身体伸长手臂摸他的角,而他坐直身体,双手半揽着她的腰肢。
像是怕她摔倒,可更像是不怀好意的掌控。
……谁知道呢。
阿萝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稠乎乎甜丝丝的绿眼睛对上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吸住,又好像是他眼里的小钩子钩着她不放,两人对视着,有柔软温热的温度逐渐升起。
阿萝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仿佛忽然回神发现自己正在一片泥沼上行走,而她的双脚正在逐渐陷落……可就连坠落的感觉都让人晕晕乎乎。
她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