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酒和一个空花瓶。
一杯加满了冰块的威士忌放在了周晟言的桌子上,冰块们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穿着西装的澳洲男子坐到了周晟言的面前:“来两局?”
周晟言睁开眼:“玩什么?”
莱尔笑:“加勒比扑克,周先生赏个脸?”
烟雾从周晟言的嘴里慢慢溢出,消散到本来就嘈杂混乱的空气里:“可以。”
莱尔用手指轻轻叩了叩桌子,两个人起身走到了一个牌桌面前。
玩到最后,翻开各自手里剩下的最后一张牌,周晟言的是红桃A,这场游戏里最大的牌面。
莱尔的都不用翻开就知道是周晟言赢了。
莱尔把牌推回给了荷官:“再来杯香槟吗?”
“不了。”周晟言把剩下的烟卷丢进垃圾桶里,“喝酒误事,走了。”
周晟言向着外面走去,耳后那些高跟鞋踩地声,人们的调笑声,酒杯碰撞声,牌桌与骰子击打的声音渐渐小了,路过一些被人守着的门口时,那些人弯腰向他致敬。
他走到一家店,拿了个打火机付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周晟屿?”
这个名字让他僵了一下,抬头看见了陈暮。
今天很冷,陈暮穿着大衣,围了一条棕色的羊毛围巾,柔软的头发有一些夹在围巾里,有一些散落在肩上,漂亮精致的脸蛋儿红扑扑的:“三美元。”
他将钱递过去:“兼职?”
“嗯,周末兼职。”陈暮点头,“你住在这附近吗?”
“算是,以后能经常见。”这个亚洲超市是这附近唯一的便利店,他拿起打火机准备走。
“哎。”陈暮叫住了他,递给他一瓶可乐,“请你喝。”
周晟言看着那一瓶香草味道的可乐,里面的液体还在微微晃动,他接过之后说了声“谢谢”,然后走出了超市。
陈暮从自己兜里掏出可乐的钱,放进了收银柜。
以后能经常见,她想着这句话莫名有些开心。
剩下的日子说起来也是乏善可陈,不过陈暮觉得自己最近和印度人是真的很有缘分,她们宿舍楼道里有一个小厨房,平日里打咖啡、微波炉做饭都可以用,不知道是哪一个房间住了一位阿三哥,一层楼都是咖喱味。偶尔还会传来那种印度歌舞的声音,带着印度唢呐和管弦乐器,听了让人想站起来跟着跳舞。
正在宿舍里开着灯自习的陈暮戴上索尼1000x的降噪耳机,深呼吸,再深呼吸,不生气,生出病来无人替。
陈暮有一个小组作业是和一位印度人一组,得知他的名字叫贾尔哈,说话的时候摇头晃脑,咖喱味的英语一个字一个字地蹦,两个人交流起来用了各种方式,就差打手语了。
好在他还算靠谱,两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把作业交了上去。
周末兼职的时候,她出于少女某种不可告人的心理,站在衣柜前选了一件很精致的淡粉色卫衣配牛仔裤,外面套一件不厚的呢子大衣,把头发扎了个丸子,还涂了口红。
在宿舍楼下的便利店里自己拿杯子接了一杯咖啡,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坐上了去皮尔蒙特的公交车,似乎是每一次这个时间段都是同一个司机,一个戴着墨镜的帅气大叔,打过招呼之后坐了下去,咖啡沿着喉咙滑下,暖意从胃里流淌到全身。
关韩书看到她之后,有些惊讶:“今天好漂亮。”
陈暮不好意思地笑,替他把货架上面的东西都摆放上去之后就开始营业。
以前在游戏里的时候,晟屿告诉她,他最喜欢的味道是香草味道的可乐,水果是超市里的Pink lady这个牌子的苹果,她专门洗好了,装进透明的袋子里,想等